”

    韩杨提了提手上的袋“都买了。”

    顾狠狠心，想让韩杨不必在边陪着。可惜，好巧不巧的，他的狠话还没放来，季幕就被一通单位的电话缠住了。

    护士见状“需要改时间吗？可以帮你们安排到一个小时以后，不需要重新挂号。”

    季幕和顾刚想答应，韩杨先一步说“不用，我陪着他。”

    顾傻了“我觉得我一个人也可以打。”

    韩杨没接顾的话，转对季幕说“季叔，您先去忙。我查过资料，知怎么照顾他。”以前顾打这支针，家里都是尽可能地不让韩杨陪着来。

    这回，是他自己不打招呼跟着来的。

    季幕心想，也许韩杨是在试图走曾经的影？不如何，孩们大了，家的不好预太多。

    而对于韩杨，季幕始终是放心的。他半捂住手机，轻声“我很快就回来。”他走了诊室。

    顾哭无泪，看到护士正在准备工作，他的像是抹了油，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害怕地闭上了睛，嘴却还在逞“哥你去吧，这针一都不疼，我打完再喊你来。”

    护士提醒“家属最好陪同在边哦。”

    顾站起“……”

    护士说“哎，快坐，你站着我不好打针。”

    顾坐，低着，一双手抓自己的。他安自己，打了这么多年了，他早“习惯”了。

    可就在针靠近的一瞬间，顾的肩膀意识地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一秒，韩杨站在他前，伸手让顾的脑袋靠在了自己上，释放了一薄荷味的安抚信息素给顾。他的声音温和，对着护士轻声说“麻烦您稍微轻一。”

    护士习以为常地说“这个针怎么都要疼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“要打咯。”

    顾皱眉，指甲在掌心掐了痕迹。韩杨的声音有些沙哑，不知昨晚忙到几才睡，他说“小，抱着我。”

    他很少会喊顾为“小”。

    听到了这个称呼，顾装不住了，听话地抱住了韩杨。

    酒棉在顾的上消毒，冰冰凉的，顾想到往前那历历在目的疼痛，心中恐惧再次溢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