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规矩矩地往后退了一步，保持着能够心平气和说话的距离。他连呼都变得急促，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。

    韩杨望着他。

    顾微声：“哥……”他努力地看着韩杨，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来，他的心脏快要咙，咚咚咚地吵闹不停。

    “哥，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顾是如此真诚：“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和我往？”他竖起四指，张地站直了，“我发誓！如果你和往，我一定会对你很好，超级好，永远都很好！”

    光透过窗，洒落在顾的上。

    顾看到韩杨侧过，没有看他的脸。他也看不到韩杨的表，只觉得韩杨的背影看着十分落寞。

    他听到韩杨说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【49】

    时间不对，时机也不对。

    韩杨在把韩永年彻底关起来之前，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和顾在一起。哪怕他知顾也喜他后，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当年的场景过于恐怖，令韩杨无法真正往前踏任何一步。

    他想说：抱歉，顾，能不能再等等我。等我解决了韩永年的问题，等我……

    但这些，他一个字也说不。

    韩永年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，韩杨虽然想好了办法，却不知这个办法等真正实施起来后，能不能万无一失，韩永年是不是真的就会在那个地方安分地待到死。

    他需要一时间去实践，他又怕这些时间让顾疏远了他。

    所以韩杨了许多的小动作，例如故意住到离顾很近的租房，例如把钥匙给顾，例如不再忙再累都要陪顾去医院，让他明白自己一直在他边……

    年少时，韩杨希望自己和顾的时间对等。而现在，他希望顾慢大，自己则能快彻底独立，拥有可以保护顾的能力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，他的心也充斥着诸多不切实际的奢望。

    他想和顾在一起，他想永远在顾边。

    以最近的距离，以最亲密的方式。

    韩杨心中再次现了那个声音——“如果韩永年能快死掉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不成熟的想法，再一次占据了韩杨的心。在顾对他表白的这一刻，尤为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