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放在床边的双肩包里拿一份已经被他翻阅到皱的资料，递给韩杨，“如果你没听说过，可以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韩杨迅速接过，打开了最亮的灯，急忙翻阅起来。

    对比起上次老教授的讲解，资料上的描述字数多，更为详细。好在韩杨阅读能力，没多久就看完了。他甚至没让顾解释，着重地将资料上针对有Alpha的Omega的疗法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。

    这个方法无非就是让他好放弃今年任何工作行程的准备。

    韩杨觉得小事一桩，在他心里，什么都比不上顾重要。就是和公司所签的合约这方面，不知要怎么和老梁沟通，关键时刻，也许需要请顾远琛面调解了。

    随后，韩杨略地看完了第二，大致地将优缺都过了一遍，也算了解了一。

    他合上了资料，再看床上的顾，只见他正襟危坐，一副局促的模样。

    韩杨想到了资料上写着的“标记”二字，以为顾是张了。韩杨坐到床边，握住了顾的手，发现他的手微凉。

    顾被韩杨拥怀里，淡淡的薄荷香令顾放松来，他伸手回抱住韩杨：“哥，我也许真的可以变回Omega了。”

    韩杨是由衷的兴，他抱了顾，仿佛苦尽甘来。他抚了抚顾的背脊，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派上大用场的时候，他听到顾这样告诉他。

    “我选了后者。”

    ——他人的Alpha信息素。

    韩杨蓦地松开了手，脸上的笑意逐渐失去温度。取而代之的，是韩杨不能理解的诧异与气愤，他微微皱了眉，再三确认后，声音喑哑：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【70】

    明明他就在前，顾却要选择别人的信息素？况且，资料上明确地写着后者的缺是患者需承受更大的痛苦。顾连打针都能哭成泪人，这信息素针剂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命？

    韩杨否了顾的话，沉脸说：“你有Alpha，应该选第一。”

    顾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韩杨了，他忐忑地解释：“治疗的时间不确定，要看我的恢复程度。万一要很久，会耽误你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顾的声音越说越轻：“我考虑过了，用医院提供的Alpha信息素不是不行，而且它被理过，不会影响我的生活，也不会有明显的信息素气味。”他揪了揪韩杨的衣角，“哥，你说好不生气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