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扫盲班的时候，她面对的都是成年人，偶尔有那么几个十六七的，但也都可以算得上是大人了，能沟通能。

    而这个第十八中是小学和初中一起的。

    因为房缺，扩建也没时间大搞特搞，她在小学区域，斜对面就是初中生的教学楼，等着去待了几天以后，她觉自己好像能适应，慢慢也就放了心。

    今年的粮收成和去年比起来翻了好几十倍，秋天过完，粮仓立变得满满当当的，所以学校的学生们也能吃好的了。

    再苦不能苦学生。

    学校堂咕嘟嘟蒸起了白面馒。

    不过十八中的学生们年纪差别确实有大，在白翎那个年代，六岁学开始从一年级慢慢往上，同学之间年龄不会差别太大，但这边的学生，一年级的教室坐着一堆十来岁的都有，不是照岁数排序而是照学习平，这无疑就给学校的老师们增加了一层难度。

    白翎所在的五年级，年纪最大的已经十七岁了，但这群人最大的困难不是如何让他们读书学习，而是要想办法让他们能够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，不要跑——

    这里的好多人都抱着一读书没有用的态度，好像他们的大脑里只存留着劳动这一概念，读书没有意义，稍为学会认几个字儿就差不多了，学那些什么数学啊外语什么的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，还不如多帮家里活来得实在。

    这观念从他们家的中反复被提及，搞得他们差不多也都是这样的想法。

    要不是因为听说来学校上课每天都会有五钱的饭补助，那些家可不一定会让孩们学校……

    十来岁的年纪，都属于青壮劳动力了！

    也是因为听说去学校上课能有补助，所以不少家会把家里年纪小还不了活的小女孩送过来让学校“帮忙养”。

    劝学和如何教课，就是学校目前的两大难题。

    而另一，张梁也遇到了跟白翎差不多的困境。

    张梁最开始是跟他们学校的老教授奔着偏远地区农田调研的，当时他们学校大概来了四十多号人，各自都有不同的去，他手气不佳，到了山区，也只能着上。

    他发的时候路还没有修，完全是一路颠簸着过去的，后来又因为山路不好走，大车开不去，他们只能背上背包步行。

    张梁去的地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地标，那里群山绵延，有些村庄甚至建在悬崖边缘。

    他们被安排了山村庄的农机站，前前后后忙活了好几个月，平时也就是教那些农民如何利用农用机械耕，后续路慢慢修起来，拖拉机也能开过来了，农机的维修他们也要懂，不是被这叫去帮忙就是给那调整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