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尤尔斯也微微侧过，微微皱起眉看她，目光有些忽闪，踌躇半晌，还是小声地说了心里话，“……你有时候也像一个小孩。”

    果然对着生意义上的天敌说喜太奇怪了。他不自然地抿抿嘴。这不能算说谎，比起她掌控一切般的压迫，她“小孩”的一面他确实更喜。毕竟，他在这时候也更安全嘛。

    “陛让我给您送早餐来。”霍尔珀笑起来的时候法令纹很。

    尤尔斯吃完了饭，就迫不及待地和霍尔珀一起了门。他还没怎么逛过龙府，上次也只去了龙的大堂，就被迫回来了。

    这担心对他来说还真是新奇。他先有奇怪的笑意，又有些怅然地看了一右腕上的石。

    好吧，这玩意恐怕是拿不来的，除非龙皇哪天疯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时候很像一个小孩。”

    “?”尤尔斯疑惑地看向她，似乎不明白她什么意思。两秒后他明白过来她在说“他喜不喜她有时候像个小孩”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伊娃有些惊讶地睁大了。她眨眨，翻过，正躺在床上，搂住他腰的手松开了，好像在认真思考他的评价，手却牵住了他的，掌心相对，在被窝低，烘烘的。

    鬓发斑白的老女仆回忆了两秒，摇摇，赶在青年失望前说:“陛没有说，但我可以问问。”

    毕竟大后天就要开战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他醒来时，约摸还是早晨。旁边睡着的人已经离去，他懒懒地起，磨蹭着去找衣服穿。

    如今一个玉势对他而言简直什么都不算。当然，他也完全没想过要拿来。

    龙皇听到他的回答，抿嘴笑的睛弯了起来。半晌，她的手臂又圈上来，还不怀好意地了他的腹肌:“好了，我要睡了。你睡不着其实也行，趁现在多看我会儿吧，这两天我会很忙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龙府的建筑功用与人皇的殿没有多大区别，”霍尔珀在介绍了几个路过的殿时说，“不过就是迎客、理政、居所……塔是陛的私人场地，储存了各材料晶石，陛常在那里研究，但我想您不喜那儿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……但我不需要。”尤尔斯难为地轻轻推开她的手，小声嘟囔，“我不是小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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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老女仆离开了片刻，又回来。脸上依然是和蔼可亲的笑容。她还没走近就等不及一般告诉他:“陛准许了，但是，于您的安全考虑，请您允许我同行。”

    就比如你晚上玩我发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我。”伊娃回忆一般说。尤尔斯不知该说什么，只默默听着。过了会儿，她突然凑上来，搭在他肩窝:“那，你喜吗？”

    这样的神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安。

    尤其是在犯倔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很快又陷沉眠。夜风又来，月光清辉柔和了她的面庞，他看了她半晌，又移开目光，最后也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讨厌。”他意识地说。

    最近几天他都有衣服穿，这属实令人欣的变化。更令他惊喜的是，今天伊娃没有为难他——她把拿去了，所以后面只有一个埋得略的玉势而已。

    她离的太近了，他想。他把目光移向哪儿都能看见她金黄的睛——然后他又从中看见了他之前从未见过的绪——算是期待吗？似乎还带着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龙府，怎么没有侍卫?”他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……不是，她指的是哪个意思？从没面对过这问题的尤尔斯觉脑袋轰地一，他逃避一般地往后缩，看哪里都觉得不合适。

    在他慢悠悠把衣服穿好之后不超过五分钟，门就被敲响。曾经见过一面的女仆正推着餐车。

    尤尔斯确实不喜。毕竟，那个塔的阁楼，就是曾经困住他无数日夜的地方。

    夜风来，带着朦胧的月光，他觉屋都亮堂了好些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谢谢你。”他说。吃着吃着，他又问:“她有没有说我今天可不可以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