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尔斯有些惊奇，他以前没听说过龙的这习俗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灵的祝福也并不是永远的。在龙二十一岁成年礼那天，所有的幼龙都将前往迷海。飞迷海的龙正式成年，而灵的影刻将在那里最后一次帮他们——帮他们指明方向。之后，灵的影刻就消散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尤尔斯若有所思。他不知怎么的，想到了侏儒妹所说的“他像晨曦灵”，又想起了她在提起晨曦灵的灭亡时的惋惜与向往。

    “那，伊娃的灵呢？”他意识问。霍尔珀罕见地没有立刻回答他。

    两人走了一会儿，尤尔斯声音有些艰涩：“她的灵，是不是晨曦的灵?”

    虽然晨曦的灵已经灭绝了，但这也不过是四五十年前的事。龙生缓慢，因此生命也很，伊娃在十五年前年前继位，但谁知她什么时候生?

    这就是他没有被杀死，而是被留来……经受这些的，理由吗。

    老女仆的眸有些黯然地垂，声音同样有些喑哑，仿佛及了什么悲伤的事。沉默了一会儿，她说：“请原谅我没有权利告诉您。也许您可以直接去问陛，她不会跟您恼火的。”

    愉快的行不知怎的沉闷了起来。回去的路上，两人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直到夜，尤尔斯也没有等到伊娃回来。他沉沉睡去，第二天早晨起来时，看见旁边床铺空空如也，但有人躺过的凹陷。

    有清香味。他一偏，看见一束沾着晨的白蔷薇。

    这两天尤尔斯没有再去，他就在房间里兜兜转转，无聊地翻看一些伊娃的书籍，其中有的是龙语，有的是人类语。他看到一厚厚的书，名为《如日之恒》。

    竟然是讲龙国历史的。

    他无意识地翻到最后几页，看见白纸上赫然写着：

    伊娃·希亚。日月历773年继位。是当之无愧的、近三百年来最的龙皇，也是龙族史无前例的奇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愿日月庇佑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日落后不久，伊娃就回来了。她带着风的味来，这时他正坐在床中央，百无聊赖地玩着她的一个晶球。

    “想我了吗，宝贝?”她一边脱大衣一边问。

    尤尔斯看见她回来，意识地往床边缘挪了挪，但闷闷地没有说话。伊娃打了一个响指，换了她在卧室惯穿的酒红睡袍。她坐在他腾的位置上，转给了他一个浅浅的、温存的吻。

    “两天没见，难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尤尔斯目光垂，盯着自己的手。他想起月华的灵。但就在伊娃以为他不会给答案时，他说，“我想，我是说，我猜想，明天人族战的会是战阁的首席和九席……战阁首席只是火系，对侏儒来说毁灭很，但对你构不成威胁。但是战阁九席很擅偷袭，还有伪装。”

    沉默几秒，他始终没有看她：“……你小心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