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姣姣，我还在。”

    鼻前忽然窜一木质香气味，温而燥，一疏通了谢凌的泪，泪便不可控制地来，前模糊。

    但她不肯哭声，咬着颤抖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医院。

    他们到的时候，医生已然确定最终结果。

    看到死亡通知的那一，谢凌想着十几年来的怨恨结束了，心里就像一间大房被腾空了，没东西能补上，一时难受。

    照顾谢楷的护士说：“今天，谢先生收到一封信，不知写了什么，就说要去Ophelia公司找你，谁知路上竟然...”

    “什么信？！”谢凌问。

    护士连忙去病房里找到那份信，递给谢凌。

    这是一封特意来告知他们谢凌面临难题，已到山穷尽的信。

    所以这样，谢楷才会去吗？

    李兰意同归于尽似的冲撞，多半是尾随着谢楷，并且早就有了动机。李兰意神失常，行事偏激，只要人稍加引导，就会走上不归路...

    颤抖的手指不住信纸，许盛急忙将谢凌抱去病房。

    半睡半醒间，她了个好的梦，梦里谢楷前一半是温柔慈父，后一半又背而驰，对她若即若离，寡淡少闻。

    梦里叶依云抱着她，她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坐在她的上。

    叶依云笑得温柔知礼，“姣姣，以后不要这么累了，人活着，当然还是开心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她偏思考，随后又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我其实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叶依云似笑非笑地看着，脸庞渐渐模糊。

    她一急了，起去抓她的胳膊，好不容易抓到一只温的手，却很。

    “姣姣？”对方的声音温沉如玉，不是叶依云的。

    她猛然睁，对上许盛焦急的狐狸，随后察觉自己脸上大片冰凉的泪。

    许盛用手帕给她净，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坐起，登时目眩，靠着坐了几秒才缓过神。

    “谢楷...”

    她不知该怎么问，死了吗？人在哪儿？太平间？

    但许盛总能理解，“在太平间。李兰意刚ICU，救是救回来了，但后半辈都醒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植人。

    谢凌个苦笑，这两人，真不知是谁欠了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