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学生公寓的时候，迟炀手机震动了一，来了消息。

    他一手搀着凌琅，一手拿手机回复对面，直到走到宿舍楼还没聊完。

    凌琅忍不住，余光瞥了一迟炀的手机屏幕，聊天框那个“白鹿踏雪”的像，他看一就知是连雪鹿。

    迟炀刚把手机放回袋，另一只手也空了，还是被挣开的。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悬空的手臂，莫名：“怎么了？不用我陪你上去？”

    凌琅：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迟炀：“真不用啊？”

    凌琅：“不。”

    一个字，连“用”都省了。

    拐杖用完就丢？

    迟炀眉心微，最后又问了句：“那今晚的学习？”

    凌琅单脚往前了几步，侧，被米白卫衣帽裹住的小半张脸：“你去忙吧，明天之前就别见了。”

    这回倒是一整句话，但也不比那一个字好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淡淡说完，凌琅了楼栋，留一个艰难上楼的背影，以及状况外的迟炀。

    迟炀站在原地仔细回想刚才说过什么，过什么，但无论梳理多少遍，都没有涉嫌踩雷的，除了他多问了几遍凌琅要不要他背，难不成是发小朋友的自尊心了？

    他无奈地摇摇。

    仅凭当是分析不结果的，如今的凌琅就像一片幽静的湖，风过，表面连半朵波光都没有，倘若想要真正靠近，必须潜湖中摸索，一寸一寸，试探渊。

    这况他显然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于是，被无抛的“炀哥”牌拐杖十分轻易地原谅了小狼崽的古怪脾气。

    楼里，凌琅扶着栏杆，一只脚艰难地往楼上，二楼昏黄的楼梯，有个男生在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宝贝，你听我说，我今晚有事，不能来八中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啊比我还重要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实话说吧，这次又是跟哪个好妹妹！是不是那个姓苏的？我早就知你和她私在聊天了！”

    楼梯间很空，电话那激动的女声清晰地飘在空气中，撞得将灭的声控灯颤颤亮起，余音许久才散。

    正满大汗哄女友的男生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，差把手机吓掉，他怒气冲冲地回，看清比他半的来人之后，又瞬间怂了。

    凌琅在8班变成了班，不代表他在其他人中的固有形象形象有什么改变，在北，他依旧是那个不可描述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