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过去，王每问：“你到底行不行啊，结果算来没？”

    于志锐虽说是理课代表，但数学成绩比数学课代表还好，满分也不是没考过。他自信满满地拿过王每的习题册，笔一挥，翘着二郎算了起来。

    凌琅：“没关系，再来一遍，我慢讲。”

    “听懂了，但又没完全听懂。”王每条件反地说完，又立刻疯狂摆手，“我没有说你讲得不好的意思，是我自己智商不够，跟不上琅哥的节奏！”

    薛婕话音刚落，几排之外的秦野打了个大的嚏，同桌林猛立刻献上手帕纸。

    “人要有梦想，万一实现了呢？”薛婕耸耸肩，“你看人家秦野，当初还不是跪求琅哥替班战，最后给咱班求了个冠军回来。”

    瞧瞧咱们琅哥，就是一个字：酷。

    再瞧瞧某位装专业优秀毕业生于志锐，简直没法比。

    王每和于志锐同步思考了几秒，然后一起看向教室最角落，那个着耳机、安静到几乎隐匿的大影。

    “琅哥……”王每扭了两，“我有数学题不会，问了一圈，他们那些小弱都——”

    王每微笑：“那您老人家觉得，以我目前的姿，能有校草级别的待遇吗？”

    王每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，他愣了几秒，一坐到迟炀的椅上，十分狗地把习题册摊到凌琅面前，并双手献上了自己的笔。

    被人质疑“男人”属是于志锐平生最无法忍受的事，他声反问：“你也不来这题，你不菜？”

    除了迟炀，凌琅还从来没有给别人讲过题。他给王每讲题的时候才发现，原来他讲题的方式和速度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。但迟炀每次都听懂了，并且还能举一反三，熟练运用到同类型的题目中去。

    但他最近数学小测成绩三连退，老周没找他谈话已经是法外开恩了，他本不敢去办公室主动送人。

    王每在心中狠狠地拉踩了一番。

    迟炀这会儿不在教室，王每抱着习题册，站在迟炀靠过的空座位上打了半天腹稿，不知怎么开场白。

    王每大方：“我菜啊，我承认。”

    凌琅写完一有机化学大题，扯耳机抬：“有事么？”

    离得最近的薛婕被他俩吵得烦不胜烦，笔往桌上一搁，“啪”一声，给王每指了条明路：“你去找我们班数学最好的人问一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凌琅并没有接他的笔，而是二十秒扫完题目，直接用手里的笔在草稿本上算了起来，半句废话都没多说。

    “结果……”于志锐双手合上草稿纸，抬起，“来了。”

    薛婕：“见过啊，他每天都给迟炀讲题。”

    王每默默收起笔，乖巧地坐在旁边。

    “拿给我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在老周和校霸之间，王每痛苦地抉择了一番，最后极限二选一，往教室后排走去。

    两分钟后，凌琅边讲边算了答案，问王每：“你听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于志锐手指频率撵着，眉锁：“别吵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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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志锐清了清嗓：“结果就是——这题，只有数学老师能解来。”

    接来，凌琅放慢了语速，每列一个公式都会问王每懂了没有，然后再行一步。

    王每行忍住了翻白的冲动，把白先存着，待会儿再翻。

    “数学最好的人？”

    王每惊喜：“那你快给我看看！”

    王每嘴角搐：“虽然但是，你见过琅哥给人讲题吗？”

    王每想了想，沉默了。

    五分钟过去，王每凑到他跟前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摆在他前的只有两条路——要么问凌琅，要么问数学老师老周。

    于志锐大声应了句：“诶，爸爸的好大儿。”

    王每兴的表瞬间原地垮掉，翻了个白：“你还是不是真男人？能不能坦？菜就勇敢承认行不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