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炀扶住凌琅的双肩：“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你吧？”

    旷野刮来一阵徐徐的风，一把所有嘈杂都远了，黑暗中，只剩两人不到二十公分的呼声。

    良久，凌琅：“你和我不是双向暗恋吗？”

    迟炀一没忍住笑：“你这个缺失患者，怎么连‘双向暗恋’这么级的词汇都懂了？”

    凌琅皱起眉，沉声：“我那会儿还没病，你严肃。”

    迟炀和凌瑾从小被两家人当娃娃亲撮合，而他则是托了的福，才有机会和迟炀朋友。他和凌瑾着相同的血，是世上最懂她的人，他确定凌瑾对迟炀从始至终都有少女的思。

    迟炀听凌琅的话，清清嗓，故作严肃问：“我喜谁，这很重要？”

    凌琅：“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迟炀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凌琅张了张嘴，突然就语了。

    是啊，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凌瑾早就不在了，未来漫余生，迟炀总会找到一个与之共度的女生，至于那人是谁，已经不再是他能手过问的事。

    她可能是今天的连雪鹿，也可能是若年后，他不认识的某某，而他与她的初次见面，或许是在最后的婚宴上，他坐在嘉宾席，等待迟炀牵着她的手，走过来主动向他介绍。

    凌琅在兜的手颤了颤，心脏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。

    他从没想过这么遥远、的未来，而且，还是迟炀和别人的未来。

    见凌琅突然沉默了，迟炀并没有就此收住话题，他继续问：“我很想知，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喜凌瑾？”

    既然小狼崽主动提了这件事，他决定就此清楚这个多年未解之谜。

    帐篷后面没有灯，重的黑暗压得凌琅有些呼不畅，他仰起，一气，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：“六年前，你堂哥问你最喜的女生是谁，你说了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迟炀一愣，很快想起了多年前的场景：“那你听到后半句了吗？”

    凌琅没吭声，看来是没听到。

    迟炀有无奈。

    难怪第二天，凌琅看他和凌瑾的神都不对了，之后就一一个“夫”地喊他，他怎么都想不到，原因居然是他那个既八卦又无聊的堂哥，和那半句没听完的话。

    黑暗里，迟炀看不见凌琅抿隐忍的神，他还想说什么，被凌琅重重拿开了手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再聊我了！”

    不想再聊你喜谁了。

    凌琅迅速后退了几步，和迟炀拉开一个很远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凌琅声量有，语气也急匆匆的，还带着一逃避和排斥，仿佛遇到危险的蜗，一缩回了的壳里。

    迟炀太突突了两，表复杂地看着突然对他退避三舍的凌琅。如果他没记错，关于凌瑾的话题，明明是凌琅先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