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怔了怔。

    老刘叹了气：“在迟炀转来之前，老师曾一度对你有些偏见。”

    凌琅连忙：“没关系的刘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他是故意的，他故意让所有人都对他失去希望，所以，这不怪任何人。

    老刘摆了摆手，继续：“迟炀来了之后，你的所有变化老师都看在里，也真心替你们到兴。是你和迟炀给我生动地上了一课——没有教不好的学生，只有不会教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老刘说完，迟炀和凌琅谁都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他又：“所以老师希望你们能保持这份可贵的谊，等你们大了就会明白，这将是你们人生中再难得到的珍宝。”

    老刘说得很委婉，但迟炀知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凌琅也知。

    迟炀：“老师，您放心，我们还是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凌琅在旁微微颔首，算是同意。

    老刘表狐疑，有不信。

    如果现在这不近不远的状态是好朋友，以前那样黏在一起算什么？

    离开医院之前，迟炀当着老刘的面向凌琅伸手，凌琅一开始没动，他用神示意凌琅“合一”，凌琅才把手握了上去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轻碰了一迟炀指尖，却被迟炀顺势整个握住，重重一，拇指指腹还在手背挲了两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，住院灯火通明，护士和家属穿梭在走廊和大厅，大楼的时候，凌琅双手兜，快步走在前面。

    迟炀绕开迎面而来的人群，两步追上去：“小琅，走这么快什么？”

    凌琅：“是你走得太慢了。”

    迟炀：“原来如此，那我得跟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右臂从后方虚贴在了凌琅的左臂上，见凌琅没有躲开，也没有表示反，他便轻轻靠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人手臂叠着走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迟炀看着凌琅一如既往的冷淡侧脸，又：“刚才侯思杰问我的时候，我没说毕业之后会思念你，你不会生气了吧？”

    凌琅淡淡：“想不想，那是你的自由。”

    迟炀：“本质不是想不想的问题，而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凌琅心脏突然被什么搔了一，沉默片刻，：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迟炀笑：“我们大学还在一个学校啊，离别是他们的，不会属于我们。”

    五月底温柔的晚风拂过，凌琅心里那隐隐冒的东西也随着风消散了。

    他想问迟炀，当初迟炀去A国的四年难不算离别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