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敢拿释义中的任何一个字去和自己相贴。

    装了个满怀的迟炀有受若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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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提起小时候嚣张的迟炀，堂哥就有来气，借着机会好好吐槽了一番。

    他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么心，就像一个突然拥有额财富的穷光那般，并没有持续狂喜，而是陷了一彷徨和无助。

    他弯了弯角，柔声：“我早就说过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？”堂哥把烟摁垃圾桶，“大概六七年前吧，有次我问他最喜的女生是谁，他说是凌瑾，我问为什么，他的回答居然是，因为她是你，所以他屋及乌。我那时候就知这小取向不对了，还教育了他一，不过没说通，他从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……”

    七年前的那天，他其实也在，也听到了迟炀的回答。

    看着凌琅那张面脸上瞬息万变的表，堂哥知自己说的话动到他了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，突然觉得有不对，随即捂住脸：“靠，我居然会帮迟炀那个臭小追人，好他妈怪……”

    迟炀笃定：“我说过。”

    凌琅闻言，再次沉默了。

    短时间恐怕是消停不来了。

    凌琅个和力气都不小，迟炀被猝不及防地冲击了一，堪堪稳住形：“小琅……”

    凌琅嘴微张，喃喃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里面传来迟炀懒洋洋的声音：“门没关。”

    凌琅依旧将半张脸闷在他肩，向来冷淡的嗓音变得有瓮声瓮气：“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我了？”

    但他没问凌琅发生了什么，只是将大手扣到凌琅后脑，轻轻了起来，静静等待着凌琅一步动作。

  堂哥勾起角，摇摇。

    然而一秒，堂哥：“那天只是他在我面前正面应对这份，但要说第一次坦白，应该是在好多年前。”

    但他其实还有个疑惑。那个疑惑如同随着时间膨胀的气球，堵在他心里很多年。

    回卧室的路上，凌琅右手有些颤抖地在心，一直在和自己的心脏作斗争。但他只要一想到堂哥说的“屋及乌”四个字，就止不住地心加速，像打开起搏开关一样。

    他的直觉告诉他，迟炀这次绝对没有骗他。可能是当时他潜意识就不相信有这回事，所以即便对方对他说了，也被他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了。

    “小琅？”看到来的人，迟炀猛地扯耳机，站起，“我还以为是我堂哥他们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过久，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动静：“炀哥。”

    但后面的话，凌琅基本都没听去，他早就被堂哥前面说的那些懵了。

    达七年的误会一朝解开，就会引起连锁反应，甚至渗透到方方面面的认知，那些被颠覆的东西，并非短时间能够被人接受。

    路过迟炀房间的时候，凌琅突然顿住了脚步，盯着那扇闭的门看了几秒，突然鼓起勇气抬手，敲了敲。

    他艰难地、小心翼翼地思考着“屋及乌”四个字的义——因为喜一个人，所以喜和他相关的一切——再通俗易懂不过的词语了，甚至不用打开词典查阅。

    他很想问迟炀，既然如此，为什么当初还要不告而别四年之久？

    -

    但他不知，原来还有后半句话。

    凌琅没说话，径直走到他面前，就在他以为凌琅是来报刚才的扰之仇的时候，凌琅突然伸双臂，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凌琅心说果然。

    凌琅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“我想让他欠我个还不完的人。”堂哥哼哼两声，又了支烟，“那个臭小从小就压我一，完全没把我当哥看，我要他睁大睛看清楚了——有些方面，还是他哥比较厉害。”

    迟炀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凌琅：“你说过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他后来那么多年，定地认为迟炀喜他的直接证据。

    看凌琅如此反常的举动，迟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，原来只是这个。

    迟炀正横向仰躺在床上，半条大随意地耷拉在床，上着耳机，看样是在听歌。

    他记得迟炀堂哥是个唯恐天不的，虽说现在都当爸爸了，但江山易改，本难移。

    小狼崽主动投怀送抱，实属罕见。

    凌琅结动了动，终于说了震惊后的第一句话：“所以，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