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请你吃，挑吧。”

    林越泽说不的别扭，他一贯不哄女孩的，要不是怕她告状，他才不低这个呢。

    枝的意识里，没有哪个小孩不向往这些零，可枝只会偶尔抠几钱的零钱，买西瓜泡泡糖，或者其他的小玩意儿。腹之，不足以敌过她的理智——她要攒钱给妈妈买生日礼。她已经攒了大半年了，都是从零钱里抠的。

    现在有人说，请她吃。

    枝迟疑地问：“随便什么都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林越泽从袋里掏几张皱的钱，五的一块的都有，“我就这些，买得起就行。”

    枝拿了一包脆面，一包麦丽素，林越泽见钱还有剩，又买了些泡泡糖，丢了颗在里，剩的都给枝。

    他们边走边吃，林越泽的泡泡很大，泡泡一破，把他的鼻都粘住了，枝被他稽的样逗笑了。

    笑了。林越泽说：“不生我的气了吧？”他是指他吓她的事。

    枝愣了，摇摇。

    林越泽皱着鼻，“里面就是些垃圾，我还踩到屎了，被我妈骂了一顿。”

    枝又笑了，眉睛都弯弯的，脸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。难怪朱方宇说她可。她笑起来也是敛的，不会像吴可笑得牙都来。

    还没上课，枝掰了一半脆面分给林越泽，“我妈妈说，一起吃东西才香。”

    林越泽三两吃光，拍了拍手，跑去和班上其他男生打闹了。他是闲不住的，上音乐课时，老师在讲台上教《虫儿飞》，他在叠纸飞机，趁老师背过在黑板上写字，飞给朱方宇。

    朱方宇添了几笔涂鸦，再飞回来。枝没看清他涂的是什么，林越泽把纸成一团，另从练习本上撕了张，重新飞过去。结果这次没飞准，落在一个女生桌上，她捡起来，立举起手：“老师，林越泽和朱方宇上课扔纸飞机。”朱方宇的阻止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林越泽又被罚站了。今天第二回。不同的是，还捎带了个朱方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