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给吗？”林越泽笑着觑她，“我都说了，教你认真看，瞎的话拿放大镜看。”

    枝拍了他一掌，“就冲你这话，没撕掉就算尊重你了。”她拍了满手的汗，她嫌弃地皱眉，“臭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从包里掏净巾给她手，“真没认真看啊？”

    枝心虚：“也没有啦，就是……没想那么多。”

    趁左右无人注意，林越泽低飞快啄了她的，“你站在这里别动，我去洗个澡。”

    他走后，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小声笑骂“臭林越泽”。

    这时，有个人来搭讪：“小姑娘，你还在读书吗？”

    他穿白无袖短袖，黑运动短，理着平，看着三十几岁，引人注目的是，他手臂上有半幅刺青。

    枝警惕地说：“今年毕业了。”不动声往旁边挪了挪。

    “看不来啊，我以为你还在读中呢。”他笑着说，“你躲我什么？我就是跟你聊聊天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枝！”

    林越泽跑过来，把枝拉到自己后，一副保护的姿态。

    那男人却没有退缩，“你？小小年纪不上学，谈什么恋啊？”

    林越泽听到那两个字，皱眉：“是我女朋友。这位大叔，跟你没关系吧？有这个‘闲逸致’，不如去减减你肚上的赘。”

    枝怕把他惹怒，悄悄拉了林越泽，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背。林越泽从小野惯了，还真没怕过什么人，惹不起，他还能跑。

    这里人多，法治社会，这个男人不敢怎么样的。

    之所以有这自信，无非也是这几年治安变好了，直至上个世纪末，这座城市还时不时发生暴行，抢劫还算轻的，连政府也不住。

    男人倒是笑了：“你还冲，在学校没挨打，算你走运。”

    他冷嗤了一声，走了。

    大概，也不是那作恶的人，多是有贼心，没贼胆。

    枝松了气，林越泽说：“这人纸老虎罢了，纹个纹用来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枝奇：“你怎么看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这里的老客了，我之前见过他，他也搭讪过其他女生，都没成功。要是真闹起来，健房老板还能让他来？”

    林越泽揽着枝的肩，“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，但总的来说，大大恶的只是极少数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我从小被我妈输太多安全意识，我总觉得到都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最初搬到乔家院，枝妈妈就嘱咐，她不要和院里的小孩瞎混，担心她被带坏。这是一个单母亲的忧虑。后来她和廖阿姨熟起来了，才默许她和他们一起玩。

    “有安全意识是好事。”林越泽了她的，“但要记得，有我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