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可说：“你就别夸别人了，你考上A大研究生，怎么不说呢？”

    “普普通通，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‘谦虚’。”她又对陈彦东说，“要是你发达了，别忘了我们啊，‘先富带动后富’嘛。”

    陈彦东知她这是场面话，仍应：“先借你吉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小运气不好，还是别说这话了罢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，“我也不见得多好，说不定负负得正呢？”

    吴可突然说：“要说运气好，还得是你们两，现在日过得多好。”

    场面一冷来。

    她这话说得不恰当，像嫉妒他们似的，她自己也意识到了，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。

    枝打圆场：“哪有什么好不好的，自己开心最好。”

    吴可举起茶杯，笑起来的样，有小时候的影了，“对，那就祝我们都天天开心。”

    陈彦东就在这个时候，顺着她举起来的手，看了她一。定了不到两秒，再轻飘飘地开。

    他们也举起杯，和她碰杯。气氛真正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顿饭来，枝慨万千。

    虽然时间让人变得陌生，可到底还有熟悉的东西残留，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，也会叫人不断在记忆里拼凑碎片，找到最初的人和事。

    乔家院已经不在了。可人还在，童年记忆还在。

    枝突然想去那里转一转。

    他们搭公过去，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。这就是小城市的好，去哪里都快捷。

    枝一一细数着：他们翻过那边的矮墙，后来这上面了一排尖玻璃；

    那一块有几个很大的岩石，很大，很平，夏夜，大人们坐在上纳凉，现在被挪走了；

    那一是公共厕所，脏、臭，苍蝇飞，刚二十一世纪，还遗留着二十世纪的落后，现在连乡的公共场所都现代化了；

    似乎每个人的童年都有棵歪脖树，有的人可以爬上去，有的只能供猫爬，也没了……

    他们又去了那家豆店。

    店还在，只是换了老板，不是那个老爷爷了。

    老板说：“哦，那是我爷爷。你们要不要尝一？”

    枝看向菜单，除了豆，还卖很多快餐品，比如卷。她了款“经典豆”。林越泽怕她饿，又了些其他小吃。

    枝尝了，便放勺，叹了气：“不是之前的味了。”

    林越泽接过，也尝了，并不觉得有明显的差异，知她是心理原因，自己将豆吃完，让她吃其他的。

    吃饱后，他们牵着手，在路上慢慢地散步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