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能说这样一番的理来。

    慕月笙目缱绻，漾微光，“我明白，沅沅，但我不会放弃，你想什么我都由着你，这一回换我来够你...”

    这一回换我来够你....

    崔沁近乎一颤，想起她够他又够不着的日，先是失神，复又摇着并不接他的话茬。

    “至于那女.....”慕月笙正想说明日遣人来书院给她办理，不需要她去一趟，哪知云碧冒冒失失冲了来，手里拿着一文书，冲崔沁兴采烈，

    “姑娘，刚刚陆世遣了人来，说是今日傍晚他已着人在给您来了立的文书，文书在此，只需要您个手印，明日将另一份送去，便万事大吉！”

    慕月笙蓦地而起，眉梢的清辉顷刻间化作风，睨着云碧手里的文书。

    那文书上明晃晃盖着的印戳，

    依着的章程，得申请人自行报备，压手印填好文书，经审再行盖戳。

    可事实就是，盛南那个混账被陆云湛蛊惑着，先给文书盖好了戳，崔沁现在只需要上自己的手印，立文书便达成。

    慕月笙此刻的脸便跟开了染坊似的，青一阵黑一阵，目光沉得要杀人。

    崔沁也没料到陆云湛居然这么费心帮忙，心五味陈杂，最终还是喜地接了文书。

    碍着当今尚书本人在此，崔沁不敢表现得太兴奋，省的慕月笙回去将火撒在官员上。

    云碧倒是没她这般矜持，凉飕飕觑着慕月笙，

    “国公爷，您不肯帮忙的事，有的是人替我们家姑娘撑腰，对了，姑娘，婢觉得这陆世一表人才，若是......”

    崔沁忙不迭捂住了云碧的嘴，她晓得这丫如今胆很大，敢踩着慕月笙底线上蹿，可她不想连累陆云湛，虚乌有的事，莫要被人笑话。

    她冲慕月笙施了一礼，温文尔雅，

    “国公爷，既然木已成舟，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将此事揭过吧，万莫再为难了旁人。”

    意思就是说，请他别秋后算账。

    慕月笙薄抿得青紫，是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他并非是气盛南徇私舞弊，气得是陆云湛这小毁了他一夜的心血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说动崔沁，能让她平心静气接纳他的好，偏偏这个混账横一脚。

    如果陆云湛在前，大概会被慕月笙撕成粉碎。

    慕月笙生生被气闭了嘴，衣摆一掀，大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