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就是——他想让余嘉艺疼，又怕余嘉艺疼。

    余嘉艺现在只想睡觉，他的沉重，陆初璟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就像泡了一样糊不清，他的睛刚要合上，却是突如其来地一痛。

    他迷迷茫茫地睁开睛，就听到陆初璟问了一句“好不好”，余嘉艺无意识地了，就把脸再往陆初璟的上埋了埋。

    那里有他最熟悉的乌木香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飘了来，完全不知自己答应了什么。

    从那晚以后，余嘉艺不知自己打开了陆初璟的哪个开关，元旦放的三天假期，他都被迫地和陆初璟待在寝室里。

    陆初璟虽然没有易期时那么不知度，但余嘉艺还是觉得自己死了一回。

    等元旦结束之后，余嘉艺上的乌木香重得让人退避三舍，第一堂课是节公选课，他浑上都使不上力，趴在最后一桌补觉。

    窦锦在上课铃响之后终于从门后溜了来，他一坐到余嘉艺边上，但表瞬间大变，捂着鼻往后退了退，压低声音吼：“卧槽！你上怎么全他妈是陆初璟的味？”

    “很重吗？”余嘉艺被吵醒之后毫无知觉地揪着领晃了晃，他只能闻到浮于表面的乌木香，懒洋洋地再次趴回桌上，“没关系，反正过一会儿就散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语调太过无所谓，窦锦一时之间不明白应该是同余嘉艺还是心疼陆初璟。

    窦锦他刚想再继续说些什么，余嘉艺就一把捂住了耳朵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。

    他的整张脸埋在手臂上，上的衣是陆初璟的，过于大的领往了，了余嘉艺纤瘦的脖颈。

    上面还有一个快消失不见的牙印。

    窦锦瞧见了，最后还是自顾自地摇了摇，反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，都是他们自己的事，他也没什么好掺和的。

    公选课上了没过多久，背后的门就又一开，外面的冷风来，余嘉艺被冻得瑟缩了，一刻，门又关了。

    陆初璟坐到了余嘉艺旁剩的一个空位上，椅都是连在一起的，余嘉艺懒散地打了个哈欠，看清旁边的人之后，他自然而然地靠过去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都是哑的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