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听到一位音乐家对死难者的纪念，我只听到了钢琴不知羞耻的炫技。”

    大厅一片寂静，越发觉得厉劲秋不可理喻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钢琴弹奏得非常好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连君安太年轻了一些，表达不了纪念日的沉重，但我觉得他发挥得足够完。”

    只听过不完乐曲的专家，对不完表示满意。

    而唯一一位听过完乐曲的厉劲秋，怎么看连君安怎么不顺。

    “对，钢琴很。但这不是我要的乐思，也不是我想表达的主题。”

    厉劲秋没法直白表达他的遗憾，他只能说：“希望各位听完艺术乐团的演奏，再声评，不然会显得你们很不专业，也很可笑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着实震撼了评委们。

    他们只觉得厉劲秋一如既往的发疯，说话还是这么的不留面，连自己的曲都嫌弃！

    就连弗利斯都不屑的表示：“可我听说，艺术乐团的作曲人，是那个年轻的中国人。他懂什么作曲？”

    厉劲秋顿时爆发老师维护学生的怒火。

    他嗤笑：“这只能说明你见识太少，本不懂得优秀的作曲需要什么，也不明白什么才叫优秀的演奏。”

    弗利斯微眯着睛，仿佛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这位作曲家不是善茬似的，似笑非笑的看他。

    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此时，维也纳之已经退场，舞台上忙碌着艺术乐团的幕后。

    他们摆放着乐谱架，为了待会的演着简单的准备。

    钟应一郑重的黑衬衫西，简单的了艺术乐团，又因为他怀里的红木琵琶，显得突兀异类。

    在西方响乐的领地，维也纳之以钢琴为主，琵琶伴奏的决策，更适合西方人音乐的习惯。

    但是，厉劲秋微眯着睛，扬起，傲慢的去看偏心维也纳之的弗利斯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说你本没见过天才。”

    厉劲秋抬手指向正在调弦的钟应，笃定的说：“这才是真正的天才！”

    第21章

    钟应坐在台上, 调完弦抬，见到齐刷刷的视线。

    评委们看他的神，诧异、惊讶, 还带着一丝探究。

    舞台和观众席有一定距离，钟应只能听到他们激烈的谈，却听不清他们快速的语调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, 他用微笑回应了厉劲秋示意, 又向师父。

    视线一扫，就见旁边的弗利斯一脸傲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