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一脸茫然，见到调酒师笑着往脚玻璃杯里加冰，动作格外优雅。

    “明天不用开门了吗？”

    楚慕嗤笑一声，停了来，视线如刀般刮过厉劲秋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去见过我了，我猜，你这次是想说服我去见见她对吗？”

    楚慕满意于对方的不多话，转告诉钟应。

    远远还见到了台球桌的一角，在酒吧更供人消遣。

    他们慢悠悠的跟着楚慕，钟应试探的声。

    楚慕率先走去，声音依旧悠闲。

    结果楚慕直接坐在吧台，对调酒师说：“三杯Corpse Reviver。”

    钟应犹豫片刻，觉得自己说再多，都不如楚慕和她见一面。

    厉劲秋听不惯他讽刺病人，反问：“你呢，和重病的亲争夺十年前就分好的遗产，又是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赌鬼的话你们也信。”

    楚慕随手指了指钟应，“又不是我喝。”

    显然是一群烟鬼酒鬼的快乐场所。

    亮晶晶的冰块盛放在他面前，然后姿势熟练的往摇酒壶里添加五颜六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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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厉劲秋皱起了眉，“你就带我们来这地方谈正事？”

    于是，他顿了顿，补充：“我问过戈德罗先生了，他欠大约十万欧的赌债，一开始也是希望能够在赌场给楚女士赢回医疗费，才会越欠越多。”

    酒吧营业很早，推门去就能听到震耳聋的电音乐，还有的烟味。

    钟应不意外楚慕清楚。

    时间还早，地室的霓虹招牌还没亮灯，也能见到红红绿绿的灯，扭曲缠绕“酒吧”的词汇。

    楚慕重新燃了香烟，心似乎格外烦躁，又破天荒的和钟应聊起来。

    显然这么多年，各路人士尝试过无数办法，都没能说动这位固执的乐行老板。

    曾经被楚慕噎得无话可说的钟应，站在厉劲秋边，就像有了靠山。

    “他烂赌，欠那么多钱早晚的事，只不过拿我的病当借罢了，跟我也很相，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有戈德罗照顾，死不了就行。”

    他期待楚慕能够推开一个包间或者办公室的门，至少隔绝掉震耳聋的背景音乐。

    “你说了地方我定，有什么问题么。”

    他视线掠过，大白天的，酒吧里就聚集了不少人，他们三三两两坐一起喝酒谈笑，或者打牌烟。

    他应当与调酒师相熟，那位褐发碧的调酒师，闻言神戏谑。

    大作曲家的形象逐渐伟岸，哪怕他们沉默的前行，钟应都觉得前路充满了希望。

有中手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，就喜来这不三不四的地方谈正事。”

    楚慕明显漠不关心，却又追问：“你去看过我了？”

    钟应以为他生气了，却发现他扔掉了烟，指了指通往地的楼梯。

    里面灯光昏暗，钟应走去有。

    “楚老板，其实你确实病得很严重，你应该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楚怀女士因为大脑里的血块和瘤，记忆减退得厉害，时常痛，确实很需要治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