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说：“它确实自冯先生的真心，而且没有经过外人的修改。”

    当它一响，任何人的脑海都会浮现青山绿、红落叶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柏老师和方老师。”钟应立刻回答。

    二胡这样的乐，以悲曲著名于世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有的世界。

    不仅会英文，去过国，还喜学那些生活优渥的老外，拍一些艺术照片，着墨镜晒太。

    絮了，补充：“冯老师的曲，一直饱着这些意象，小应经常奏响它们，我听不任何的恨或者悲。”

    他学习二胡的时候，常常去柏辉声的家里。

    圆形的、方形的墨镜，现在师叔侄的合影，也现在冯元庆悠闲躺在椅里的单人照。

    她的话，等同于在场所有年轻人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学着小提琴、钢琴大，对民乐的了解平平。

    周俊彤没有听过《万家》，便抬手搜索，直接播放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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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换作自己失明，就算歌颂天，也会不由自主的慨：再也看不到这好景。充满了淡淡的遗憾与悲伤。

我们闭上睛再睁开其中一只，剩的那片空虚无，才是盲人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他在失明之后，仍旧创作了许多乐曲，那首《万家》传至今，一直是歌颂天、歌颂好祖国、歌颂合家团聚的名曲，广受迎。”

    “更之前呢？”絮年许多岁，她的考虑自然比钟应更多，“柏老师去国留学，冯老师重新在清泠湖学院教音乐的时候，谁在帮他？”

    它现在无数风光如画的宣传片里，更现网络视频的背景音里。

    可钟应拿起二胡，演奏着柏辉声教导的乐曲，总是快乐悠闲，带着小朋友无忧无虑的畅想，用一支弓弦弹奏姹紫嫣红。

    钟应听着《万家》，惆怅慨，“因为柏老师，从来不说这些。方老师也不会说。”

    没有黑，没有白，没有光，只能依靠着听觉、觉、嗅觉去想象一个残缺不全的世界。

    他们都清楚音乐的创作就像诗词，往往执着于抒发创作者的意图。

    钟应时常看那些照片，只觉得冯元庆真是个时髦的老先生。

    但是像《万家》这样，旋律一起，她都能跟着哼唱的乐曲，绝对不多。

    钟应手边没有二胡，但他能够清晰回忆起琴弓拉动银弦的声响，还有冯元庆作的曲。

    他不知。

    旋律伴随着二胡，静谧淌在安宁的夜晚，她却一脸震惊错愕。

    墙上、桌上，都摆放着贺缘声小心保存了合影。那些为数不多的装饰照片，都有那位他从未见过的冯先生。

    她完全理解大家的震惊，她也同样震惊，“而且到现在，我也没从曲里受，冯老师是看不见的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传悠扬悦耳的《万家》。

    冯元庆的遭遇，成为了晚辈不再提及的默契。

    周俊彤惊讶的说：“盲人怎么可能、不，我是说这怎么可能是冯老师创作的乐曲，它听起来……听起来一儿也不悲伤！”

    一幅欣欣向荣的景，成为了这首曲刻写在听众灵魂里的记忆。

    忽然，絮声问：“既然冯老师看不见，那他的乐谱、教学资料是谁帮他整理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这首曲！我听过这首曲！”

    钟应沉默了。

    钟应这些离得远远的学生，自然也无从得知，贺缘声所知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可是在什么都没有的世界，冯先生的音乐依然五彩斑斓、万紫千红，拥有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