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遍呼喊，就像接暗号，必须对上了，他才敢发话。

    钟应玩心乍起，笑着敲字：“请讲、请讲。”

    消息发过去，周逸飞就唰唰唰地弹来无数信息。

    “你快看看，熠熠是不是两次演奏的旋律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啊不对，不是旋律！是觉，是不是觉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啊，熠熠是个超级天才，她肯定能记住自己即兴弹奏的乐曲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、但是！”

    周逸飞说话像个车轱辘复读机，“我手机录的音乐，居然比她音乐房的级设备的音乐还好听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科学！”

    手机消息的叹号，足够表达周逸飞小朋友的震惊。

    他学会使用音乐房的录音录像之后，顺便把熠熠弹奏的即兴《卡农》拷贝带走，准备亲自帮熠熠理一杂音，重新剪辑加字幕，再送回去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随手开手机录制的《卡农》，和第二次专业设备录制的《卡农》，差距之大。

    连他这个没有天赋的电音选手，都能听区别！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，周逸飞剪辑来的片段，终于顺着慢腾腾的网络，到达了钟应这边。

    他击播放，音效画质极为糙的手机录像，清晰回旋着《卡农》温柔的音调。

    他听完，又开了画质清晰的音乐房录制音频，熠熠的《卡农》仍旧温柔，可是温柔之中缺乏了，和糙的手机版本对比，甚至显得枯燥刻板。

    周逸飞确实没有听错，熠熠两次的弹奏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一次充沛，一次微弱。

    仿佛在极力克制心中磅礴的思绪，故意变得面无表。

    现场聆听无法察觉的落差，在两段音频连续播放之后，尤为明显。

    熠熠是绝无仅有的天才，绝对不会现忘记了旋律、忘记了这样的失误。

    钟应皱着眉沉思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，重新打开了熠熠的视频主页。

    最新的视频，仍是二胡独奏的《望》。

    他简单搜索，就找到了熠熠用朝演奏的《歌行》。

    二胡的弦音随着熠熠的白弓扬起，逐渐透这首曲谱的温。

    朝易逝，留的辉光，仍旧熠熠灼。

    但是，钟应听不里面本该带有的落寞和叹息。

    颤动的银弦，仍是熠熠的银弦，视频里整首乐曲只剩了歌与光，再没有现场演奏时全投的思，也没了幻觉一般的忧愁。

    这不是钟应第一次受到视频与熠熠现场演奏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