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痛苦不堪,想叫致心关闭监控,又舍不得监控里可能会传钟应的琴声。
竹尺落于琴弦,敲击清脆声响,此起彼落,泠泠潺潺,不像悲伤凄婉的乐曲,倒像是心怀喜悦的试琴。
可惜,宁明志纯属自作自受。
然而,十三弦筑奏响的旋律,又叫他脸苍白,视线困惑。
一声声一段段,毫无章法,即兴而为。
他等着钟应纵于琴,但是钟应竟然将手中竹尺,递给了他。
宁明志神狂喜,以为钟应总算
捺不住心中渴求,击响了千古名筑。
“猗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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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求静劝说钟应,又要静
以纪念屠杀的名义举办音乐会,为的就是听钟应击筑弹琴。
不能说竹尺落弦惊动天地吧,至少也能难听得让鬼神痛苦。
他才不得不叫了静的助理,去中国再跑一趟。
厉劲秋专注看他,显然不懂这首诗词的意,更不懂钟应为什么执尺而不击筑
歌。
前这张细颈筑琴,厉劲秋在樊林琴馆,见过相似的琴弦,由钟应击响,声凄乐哀,着实独特。
“我?”厉劲秋惊讶的看了看竹尺,又看了看钟应。
他猛然从椅上坐直,
盯着一直运转的监控屏幕。
远山没等到他拒绝,却等来了这句欣喜的回答,立刻想要声阻止。
就凭他和钟应久的相
,对方不可能不知
他的技术
平。
钟应不解释,仿若凝视筑琴,起了个乐曲的前奏罢了。
宁明志虚弱的声,恨不得自己冲
猗兰阁,看谁这么大胆。
然而,钟应充满期待,说:“我记得之前你就对筑琴好奇,可惜没能来得及好好让你
验一
。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,你面前的又正好是沈先生留
来的十三弦筑。”
《猗兰》,牵动着宁明志的心思,却对宁明志弃之如敝履。
厉劲秋睛一亮,立刻就拿过了竹尺,“千年筑琴,我确实得试试。”
“谁、谁在击筑?”
弦音回于猗兰阁,立刻唤醒了监控之后的宁明志。
无论是意大利那场庆生音乐会,还是维也纳的纪念音乐会,都有他为钟应作曲。
视线模糊不清,耳朵却格外灵。
杂的声响,像是那个陌生的作曲家,故意折磨他奏响的
音,害得他痛苦不堪。
真想击溃宁明志厚实的心理防线,让他罪有应得,还得依靠八十年前的一场孽缘。
没有《猗兰》的清雅
歌,也没有《战城南》的壮烈悲戚。
“试试?”他又将竹尺递了半寸。
像极了小孩儿随手敲打的玩乐,发了叮叮咚咚噔噔噔的响动!
致心看到那位费尽心思请来的作曲家,悠闲恣意沉浸在自己的叮叮咚咚里,惶恐的回答:“是厉劲秋先生。”
“试试?”钟应笑。
噔!
他双目迥然,仔细聆听天才的乐曲。
厉劲秋,他有所耳闻。
可厉劲秋却轻松恣意的任一敲——
安静了许久的筑琴,响起了清晰弦音。
沈先生的琴?
这是猗兰琴的声音,即使他什么都看不清楚,他也能够听弦弦回转,竹击琴弦。
然而,静见过钟应的固执之后,始终推说不宜
这样的安排。
他皱着眉,忍耐着可以称之为噪音的旋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