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想来打扰你们的创作。我只是好奇，你们在为我谱写什么样的曲？”

    “给他。他要什么乐都给他！”

    沉闷的气氛之中，宁明志慈祥的问：

    他连和宁明志闲聊的兴致都没有，说完就转，宁愿端详厉劲秋的鬼斧神工小蝌蚪。

    瞬间，宁明志的睛锃亮，若不是他懂钟应的脾气，恐怕当场就要怒吼：快弹给我听。

    厉劲秋正想开说《伪君》，却没想到，钟应抢了先。

    “我恨啊，当时年轻，没能为他录一张唱片，否则今日的我，怎么连听他一首曲都如此的艰难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是沈先生临终前，决定要用十三弦筑奏响的乐曲。”

    他只是睛亮，依然端起慈祥辈的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那位如同象征一般，只要活着就行的“载宁大师”，也许是死期将近, 他最近变得格外奇怪。

    也许是《芳树曲》，告诫自己不要因为挚友的二心到伤痛。

不足！”

    远山行匆匆，慌张而来，汇报：“师父，钟先生想要新的乐。”

    难……载宁大师反悔了，不打算将载宁学派传给本家的载宁静雄, 要把一切给静？！

    第78章

    “终究是辜负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是吗？”宁明志手指攥，表面装腔作势，“它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他辜负沈聆的，何止是十三弦筑《猗兰》，又偏偏装作可怜，仿佛自己惦记着挚友一片真。

    他兴叨念着。

    可惜，钟应没说。

    听说, 静还开始帮载宁大师整理古籍、乐谱。

    幸好，他成了。

    白天传唤就算了, 竟然凌晨、夜都会突然派弟去请, 以至于静脆在载宁住了来。

    老人乐呵呵的慨，很快被后追来的脚步声打断。

    钟应勾起笑意，反问：“你想知？那就到时候等着听吧。”

    但远山神惊疑不定，犹豫再三，终究还是如实说了。

    宁明志心中掀起波涛怒海，翻来覆去的回忆汉乐府。

    载宁宅邸的风草动, 向来是门生徒弟们议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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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雨飘摇之际，暗中寻求新主的门徒们，心思逐渐活络。

    这话无疑是钟应给的承诺。

    也许沈聆临终之前，想再奏《猗兰》，哀悼他们的友谊。

    承诺宁明志，他会弹琴、他会击筑、他会奏响沈聆临终前心心念念的乐曲。

    也许、也许是《越谣歌》，死前仍旧会唱着他日相逢我笠！

    “……可是，他想要一架三角钢琴，斯坦威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不过，没有人能像静笃一般，弹奏我最喜的乐曲了。”

    宁明志笑容灿烂，眉开。

    他不仅彻夜闹腾, 大发脾气。

    然而，宁明志十分满足，也不打扰年轻人的创作，叫致心推着他走了。

    四纷的消息，逐渐令人惶恐。

    “小应终于要为我弹琴了，他是一个天才，他肯定比樊成云弹得好。”

    还时时叫自己最为冷落的小女儿载宁静，去本家病床前陪护照料。

    钟应觉得宁明志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