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音雅社的演奏，聚焦众多乐界人士的目光。

    十弦琴、十三弦筑、编钟的名号，足够引众多音乐好者慕名而来。

    老人十年如一日的，透过监控观察想要观察的一切，这还是第一次要求关掉屏幕。

    厉劲秋微眯着睛，调：“我又不是贝多芬。”

    他听不懂钟应要钢琴什么，他只觉得吵闹心烦，不想再听到一丝钢琴的律动。

    可钟应困惑低，伸手弹奏降E小调音阶，“是这个吗？是这个吧。我就想要这样的调。”

    钟应笑着看他，“但你是厉多芬。”

    钟应像极了沈聆，又一儿不像。

    有了钢琴的钟应，生疏的手指总算有了练习的地方。

    耳边哪里是一首曲，本是一群尖锐的叫声，带着对听众的嘲讽与折磨。

    “秋哥，不如我们一起来给宁明志写《伪君》？”

    仪仍在运作，录像仍在记录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厉劲秋就喜和钟应一起研究曲谱，他拿过纸笔，“我看他适合沉恐怖的降A大调，还是来段F小调……”

    他皱着眉，痛苦的听着鬼一般的颤音、杂音、不和谐音。

    若是以悲奏歌，遗音雅社及演奏者必然会承受狂轰炸一般的批驳。

    浸古典音乐几十年的宁明志，早就忘记了年少时候学习的钢琴、小提琴。

    “降E小调怎么样？”钟应好奇建议。

    “你知降E小调有多难吗？不停的在黑键上跃急行，只有贝多芬喜用这困难的调疯狂作曲，炫耀他独一无二的天赋与技巧。”

    他要保存一份惊喜。

    “关掉它。”

    他依照钢琴的声音，动手修改了《景星》曲谱几个音，心中差不多能够响起最适合筑琴的旋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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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明志简略的吩咐，致心心领神会，关掉了监控。

    厉劲秋不是天才，他不喜。

    直至宁明志投敌，沈聆才心灰意冷，再不说什么猗兰幽兰，专心致志的研究那首承载了所有未来的《景星》。

心。

    钟应见厉劲秋饶有兴致的看他，就笑着递空白的谱纸，问：

    他和厉劲秋极尽畅快的玩闹演奏之后，才慢慢的用这西洋乐，去琢磨改谱之后的《景星》。

    但是降E小调奇异独特，甚至被誉为古怪的调。响亮与舒适与它绝缘，旋律时常沉缓慢，升降调符号困难得让人对这小调充满嫌弃，极少有人会将它付诸实践。

    因为，他的静笃绝不会弹奏如此痛苦疯狂的乐章，更不会即兴成这凶神恶煞的模样！

    幽幽猗兰，声哀志远，顺应了乐界对筑琴的印象，又能奏响琴家们心中的期盼。

    浩浩汤汤的颂歌，变为了钢琴澄澈清泠的音调，极容易奏响繁华盛景。

    所以，宁明志无法奏合适的《景星》，沈聆便给他换了《猗兰》。

    “降E……”厉劲秋挑眉看他，确认一般问，“你是不是把降E小调和降E大调记错了？”

    不过是一首曲的更替，钟应都能寻回当初沈聆的心境。

    只是宁明志不想去看去听了。

    这离经叛折磨演奏者的不和谐旋律，简直是天才的专属。

    厉劲秋见到手指不停敲响黑键，在降调升调中畅穿行，就知钟应说的确实是降E小调。

    宁明志慢慢合上睛，等待钟应带他去见1947年的沈聆。

    钟应一边弹奏一边慨，“沈先生定筑琴演奏《景星》，实在是抱着极大的期待，冒了极大的风险。”

    降E大调是英雄悲怆的曲调，庄严肃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