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远觉得有趣：“你现在倒是怪客气的。”

    张姨絮絮叨叨把闻默黑历史抖落个净，说到最后还不忘关心关心老闻：“默默，好久没有见你和你爸一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闻默：“老闻把自己搞了医院，不过问题不大，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唐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自行车压在路上，有些细碎声音，透过夜晚寂静，载着唐远和闻默缓缓而来。

    唐远：“你还真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可是他刚刚打开冰箱门，手正准备着往啤酒伸时，就被张姨拦了来：“默默，你老板能喝啤酒，你不能喝，你爸前年在我这诓你喝酒，喝完你就倒了，你爸不在，你今天要是倒这我可抬不动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很多年前，闻默还小的时候，闻慕清也经常这样载着他骑过这条的路，然后去路尽的阿婆那里吃一碗臊面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那么不懂事的。”闻默有些别扭，但还是小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：“我知我今天该谢谢你的，谢谢你过来安我，但是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谢你，我也知你什么都不缺，所以请你一碗超级好吃的面喽……”

    闻默：“……”他还真是小瞧了他的老板，自己的地盘怎么也不能输了阵仗，闻默决定把自己的可乐也换成啤酒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唐远将车停在摊旁槐树，闻默刚一车，就听摊前的阿婆的招呼：“默默，带朋友来了？”

    安逸的夜晚，清风拂面，后面还载着一棵小雪松，风将雪松清香带鼻腔，慢慢发酵成了唐远的好心。

    “不要说话，专心骑车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呀～”闻默的声音犹如蚊哼哼，但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到唐远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两碗都要辣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丢掉所有的荣耀与光辉，好像回归生命最本真的样，真的……还不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唐远心中给闻默了结论：凶凶，恼羞成怒。

    话的时候闻默已经意识到不对，但是覆难收，他只能顺着自己的话解释一：“不然我的自行车放在这里一夜肯定丢。”

    “你顺着这条路一直骑，骑到丁字路，那里有个卖面的阿姨。”伴随着说话声，闻默的肚也咕咕的叫了起来，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“我5岁的时候就和我爸来张姨这里吃面，从小吃到大，已经十几年了。”说到这里，闻默有些小骄傲：“唐总，你别看这是个路边摊，但张姨面特别地，味要比凯越那些大餐厅好得多。”

    唐远失笑：“面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被唐远叫了小名，闻默有不自在，就像什么把柄被闻默抓到了，怕唐远揪住自己小名不放，闻默赶对张姨说：“张姨，两碗臊面，一碗放辣，一碗不放辣。”

    闻默有些震惊：“我还以为你这人吃东西很清淡的。”

    后来就是闻默载着闻小桃，在这条路上穿梭。

    唐远揶揄：“我是不是要谢你的肚，它饿了，连带着我都有面吃。”

    闻默跨坐在自行车的后坐上，一双细的双好似无安放，只能闲散的垂到两旁，还要微微弯曲以免脚尖碰到地面，为了稳住，他双手撑在车座上，偶尔左右四顾，去看灯飞虫。

    第十二章 不是一个

    “张姨，不是朋友，这是我们老板。”闻默边说边到旁边的冰箱中拿了一瓶可乐和一瓶矿泉，然后带着唐远找了一个空桌坐，动作熟练到就像回了自己家。

    在这条路上走了小半生，闻默已经很多年没有坐过别人自行车的后坐了，前面人的肩膀比他爸爸要宽大一，觉还是不一样呢～

    听着两人对话，唐远这才想起闻默还有一个病重的父亲，不过看起来好像病得没有传言那般严重，看着换酒回来的闻默，唐远问：“你经常和你爸爸来这里吃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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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远收敛了平时的锋芒，看着有了些许的平易近人：“张姨，默默工作很努力的。”默默两个字被唐远故意喊得轻又，无端生了一丝调侃又暧昧的觉。

    “这氛围吃面不就讲究重味吗？”说着唐远把刚刚拿到手的矿泉递给闻默：“这个也换成啤酒。”

    果然，丁字路有一个小摊位，并不大，小摊上只摆了五六张小桌，零零散散坐着的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张姨责怪的看了闻默一：“你这孩，请老板吃饭怎么能到张姨这路边摊来。”随后她转拿块净的抹布，把本来就很净的桌又了一：“老板您别介意，默默这孩从小脑缺，但还是个好孩的。”

    闻默：“我爸说有便宜不占是傻。”

    夜晚的风微凉，在人的上很舒服，月光温柔，树木大，面还躲着昏黄灯光，安静又安逸，无端生了些岁月悠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