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舟，从车上拿瓶矿泉，上罩帽走车，停在程迟音边，将递给她。

    又从袋中拿一方棉质手帕给她：“吃坏东西了吗？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接过手帕和，艰难从嘴里挤几个字：“麻烦你，离我……远。”

    容舟以为程迟音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，贴地走远几步，转背对她。

    本来已经觉好了，容舟一靠近，又难受起来。

    程迟音了几矿泉漱，拿手帕嘴角，缓了半天才说：“我没事了，手帕洗净了还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容舟略略转看她，“不去医院吗？”

    程迟音摆摆手，有些虚弱。

    以前她上有修为在，面对魑魅魍魉毫无觉。哪像现在这样，沾染污秽会有这么烈的反应。

    果然还是太弱了。

    “我经纪人呢？”程迟音问。

    “去停车了。”

    正好，于广平不在。

    程迟音呼一气，直起，开问：“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，或者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人？”

    容舟掀了掀，漆黑的看向她，不明白程迟音突然问这个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就直说了。”程迟音怕待会于广平就回来了，语速加快，“你最近是不是觉得疼，尤其是太附近？畏光，不喜白天门，无端地发冷，闷不过气，或者突然地心很快？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鬼上的症状。

    容舟挑了眉，程迟音说的每一条都符合他现在的状况。

    但问题恰恰在于，去医院检，所有的结果都表明他只是疲劳，建议多加休息。

    他看到程迟音表严肃，女孩接着说：“我在会议室说的那句话不是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容舟语气散淡，听不来是信还是不信，他重复了程迟音先前的那句话：“印堂发黑，有血光之灾？”

    程迟音：“嗯……当时导演和广平哥在场我没明说，准确的说，你被鬼祟缠了。”

    她接着补充：“所以我让你回忆，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，或者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容舟垂眸思索片刻，程迟音发现这个人的睫分明。

    想到什么，容舟抬眸，淡声说：“那把凤首箜篌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容舟：“这乐在以前用于廷礼乐，民间一度禁止学习，明代时彻底失传。当时这把箜篌，能了解到的材料十分有限，所以我去了一趟莫窟和榆林石窟，观察画上的凤首箜篌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之后，我又去了趟缅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