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程迟音，“嚯”了一声，这就要上手给程迟音把戏装扮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扮相要好，得脸上有，又不能太多。五官要端正，最好别太立……”

    剧本里章韵清上台要唱的是一《凤求凰》，演的卓文君。卓文君一个十七岁正值妙龄的貌富家千金，庞海清给画得俏丽，上缠上漉漉的纱，勒后梢吊起来线一勾，黑白分明的睛看上去格外有神。

    画完面又给额贴片，两侧贴上大柳，她脸小，庞海清就给片往后贴一，贴好大柳后又。

    等扮相好了换上戏服，庞海清看了又看，夸赞：“好啊，好。”

    王生在旁边看了，心里也赞叹一声。

    十分钟的短片，台上戏多拍个一两分钟，把几个步法动作练熟了就行。庞海清教她步法怎么走得轻盈，指法要怎么摆，袖怎么甩。

    “这着装带袖作羞式，得这样。”庞海清说着往一边扭，两靠，一手腰间，一手举袖遮面，“注意啊，举袖这条胳膊不能横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学着他的样，作了一个害羞的姿态。眉羞怯，段袅袅娜娜。

    旁边观戏的工作人员看得脸都有。

    庞海清叹程迟音学的快，休息时间，剧本里章韵清是没有要求唱的，庞海清见该教的都教了，足以应付这么一场十分钟的拍摄了，闲来又起了兴致，教程迟音唱起了曲，唱了一句：“看看，能不能学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清了清嗓，跟着学起来：“凤兮凤兮求凰栖，得托孳尾永为妃——”

    字正腔圆，尾音婉转。

    庞海清边听边摇晃脑，见程迟音停了，一瞪：“后面呢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老实回答：“不记得词了。”

    庞海清便又唱了一句：“通心和谐，中夜相从别有谁，别有谁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跟着学。

    听完，庞海清轻轻叹了一声：“嗓好啊。”

    一天功夫来，这位京剧院教授对程迟音是越发满意。

    神、段、步法、指法、袖，那真是一教就会，的丝毫不错。难得的是，真有名角儿那味，扮相一来，俏丽轻盈，活脱脱一个新寡家居心系郎的卓文君站在跟前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给程迟音拍张照发到家族群里。

    眉灵动得不行，明明只是张照片，但是瞅上去就跟一秒就能眨给你看似的。

    庞海青：“这姑娘扮相俊啊，动静皆，段妙，悟也好，一教就会，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，可惜没从小练起来，不然怕是能成个台。”

    京剧讲究段神韵，不苦功夫是绝对演不像的，唱念打舞，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。但程迟音从步法到神，走那几，怎么说呢，庞海清给王生关于她的评价就是：看上去“很像专业的”。

    其实在镜底，她演的和真正京剧舞台上适用的表演还是有些差距，却更符合观众对名角儿那微妙神韵的想象，把那痴劲儿给演了来。

    第一天临时抱佛脚的京剧特训结束，第二天就是跟邀请来的搭戏演员走戏，走过几遍正式开拍。

    第30章

    了不到一天功夫拍完,王生亲自指导剪辑，看着镜里的程迟音，末了说了一句：“我这儿暂时还没适合你的角,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这没没脑的一句话,让程迟音歪看他，神里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