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迟音：“？”来什么。

    她跟容舟走到礼堂门，看到刚刚那位主讲的容国胜在几个老师陪同走来。

    他年纪虽然大，却神矍铄腰板直，跟几个老师说着什么，老师们微微躬仔细听着，不时。

    容舟走过去：“爷爷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：“？”

    容国胜看到他，对其他几个老师笑：“大家去忙吧，不用送了，我孙来接我了。”

    老师们又说了几句老爷注意后离开。

    容舟过去搀着他胳膊：“爷爷，今天预约了化疗。”

    容国胜，仍是笑呵呵的：“行，走着。”

    他看到一旁的程迟音，朝她招招手：“刚刚就是你扒在后面听吧？”

    程迟音朝他走过去，乖乖站好，不好意思笑了一：“容教授。”

    容国胜瞥了旁边容舟，神里带着回忆：“我记得小舟小时候也是，在我讲课的时候遛到后窗，搬个凳踩上去，就扒在窗台上听我讲。”

    容舟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容国胜慈祥地继续问：“怎么不来听呢？”

    程迟音回答：“我没有学生卡。”

    容国胜：“不是西联工大的学生？”

    容舟在旁边替她答了一句：“她还在读三。”

    容国胜听了，又打量两程迟音，认她来：“你是那个跟小舟一起拍戏的姑娘。我知你了，这次两项学科竞赛都了省队，数学拿了满分对吧？这事连我都听讲了，都在夸呢，小姑娘脑瓜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西联工大，是想报考还是就来看看啊？”

    程迟音实话实说：“正好来这拍广告，顺便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容国胜：“多看看，多看看才知哪里适合自己。”

    容舟搀着他往外走，容国胜摆摆手：“我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程迟音，越看越喜，把容舟晾到一边，同程迟音聊起天来。

    “有人说在咱们西北读书条件艰苦。其实在西北读大学最难熬的不是条件艰苦。”容国胜指指远方，“看看，那边都是山，除了山就是戈滩跟沙漠。学校位置也偏，商圈少能玩的地方少，也没什么新鲜样。这时候再对比对比其他中同学晒的吃吃玩玩的照片，这滋味是很难说的，最难熬的也就在这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扶着老爷胳膊，默默听着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等把老爷送到容舟车上，她想问问刚刚容舟说的化疗是怎么个况，老爷在又不好问，看时间不早了，程迟音替老爷关上车门：“那容老师你们忙，我就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容舟打开另一侧车门，示意她坐来，“跟机场正好顺路。”

    里容国胜也对她笑着：“一起吧，我们再聊聊。”

    路上，老爷见她似乎对航天有些兴趣，跟她讲了不少近几年这块发生的趣事。

    容舟安静开着车，听这一老一少相见恨晚一样聊天，嘴角微微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