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早自习铃声响，大家才意犹未尽回到座位。

    两人不熟，程迟音也没问，办完报就回家了。

    杜兰让人搬了一张桌给姜一然，就在程迟音和纪澄后桌。

    恭喜的恭喜，问学习方法的问学习方法，要签名的要签名。

    只见走廊里站着一个男生，似乎也刚从另一个办公室来。他一副细边框镜，细细的金镜链垂来落在脸颊边，整个人看上去秀气沉静。

    早自习结束，程迟音摸一块巧克力，掰了一块分给纪澄，一抬就看到杜兰领着姜一然来。

    程迟音：“真的吗，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坐到座位，程迟音把书本拿来，问他：“寒假复习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纪澄在旁与有荣焉，一脸骄傲：“可不是嘛！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我家小区好多家都打算中考让孩报明远，我妈说明年明远的招生肯定多一截。”

    办完手续办公室，她看到一熟的影时怔了：“姜一然？”

    教室里大家看到陌生面孔，瞬间安静来，坐回到座位上。

    有人把目光转向程迟音，都是CMO金牌得主，巧了这不是。

    同学们面面相觑。这都三学期，上都要考了，这个时候过来是嘛？

    这全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程迟音冷笑，敲他：“6月就考了，还不抓。”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住，莫名冒羞耻。

    姜一然抬看到她，略略：“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姜一然同学在本次CMO中以分拿到金牌，国家集训队，从今天开始加到我们班级，大家友好相。”

    姜一然走过来，和其他书摞成一堆的同学不同，他只带了一个薄薄的帆布包。坐到座位上，他从包里取一本数论教材。

    姜一然学籍没转过来，只是办了手续过来听课，但在杜兰看来，只要在明远上学那就是明远人，看到两个好苗在班上她能不兴嘛。

    视线再往，落到教学楼前的公告栏上，程迟音更羞耻了。

    程迟音拿理课本来学习。

    图里好几张还是从金珂微博里载来的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家，见时间不早了，程迟音赶去办报手续。

    程迟音默默转离开，有尖的看到她喊了一声：“诶，程迟音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学校这扬眉吐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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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自习还没开始，周围同学围过来，跟看神仙一样看她。

学楼前挂着的横幅：“烈庆祝我校三17班程迟音同学荣获CMO金牌，并国家集训队。”

    他怎么会在这里？

    纪澄咳了一声，仰望天。

    好多领着孩报的家围在公告栏前，看得啧啧赞叹。

    “迟音，你太了！CMO全国第一！”

    纪澄委屈：“我抓了。”

    路过的女生频频往他脸上看。

    第二天正式开学，一教室，纪澄泪汪汪看着她：“迟音我想死你了！”

    纪澄瞅了她封面前缀的“大学理”，默默转落泪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。

    程迟音：“……”还真是姜一然。

    只见公告栏以超大篇幅叙述了她的竞赛历程，图文并茂，用夸张的笔墨着重这个成绩刷新本省历史，省数学会度重视、全国组委会殷切问，本校将重建数竞队云云。

    同学你一言我一语问冬令营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，程迟音回想了，笑着跟他们讲起来。

    杜兰看上去心很不错，拍拍姜一然肩膀：“同学们，这是咱们的新同学，姜一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