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袋能帮忙消，但大冷的天。

    这一掌把正盯着监视的余选都惊到了，担心容舟会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他再一次将她抱在怀中，像对待易碎的珍宝：“我不能睁睁看着你虎。”

    容舟淡淡笑了一，接过冰袋和碘伏：“大家去忙吧，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
    谢南音坐在位上，仪态端庄。片刻后，终于忍不住起掀起帐幔一角向外望去。

    余生还能再相见吗？她嘴角扬起，底，似哭似笑。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们有要醒的迹象，她一气，倒在地上装作过去的样。

    这场戏拍完，程迟音赶车，拎着裙摆跑到容舟跟前歉：“对不起，刚刚没控制好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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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舟笑了一，告诉她：“真打就行。”

    皇兄已经走远，一的孤寂寥落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容舟把碘伏递向她，“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容舟觉自己前后左右都被浪包裹，整个人都跟沐浴在红光里一样。

    容舟被打得侧过去。

    我们只有彼此。所以当她走后，她的哥哥如果不醒悟，怎么保护得了自己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见他这么说才犹犹豫豫散了。

    谢南音咬后牙关，底盛着泪，却死死忍住不让泪掉。她蜷缩的手指动了两，而后朝他脸上一掌挥去。

    拍摄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看程迟音脸上纠结，他用属于谢南清的温和语调说：“音音，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，我们只有彼此。”

    皇兄如琢如磨温如玉，他谦和得近乎谦卑，温柔得近乎怯懦，在盛世他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受百姓的明君，可在如同白蚁啃噬摇摇坠的王朝，这样的他如何能当一个君主。

    离开时，余选给程迟音丢个“你可真行”的赞叹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别说，刚刚这掌打得真到位，那倔憎恶和切的，几复杂矛盾的全表现来了，这么好的镜，再来一遍都不一定有这效果。

    看人都走了，容舟对程迟音说：“没事，不疼。”

    谢南音推开他，审视着皇兄的脸，笑了一。

    “啪！”响亮的一声。

    程迟音闭上，沉浸在谢南音的绪中，了。

    但他膝行向前一步，又将她抱在怀中，片刻后才松开她，转掀开帐幔一言不发离开了。

    程迟音接过，拧开盖，取了医用棉签沾碘伏往他开裂的嘴角涂上去。

    晏朝皇位继承仿若养蛊，历代如此，胜者为王，当不了君主就是死。

    帐幔垂落，遮去视线。

    谢南音视线落在他开裂渗血的嘴角上，抿，侧过脸去不再看他。

    有人无声嘟哝了句：“好家伙，胆真大。”导演说打重就真这么实诚狠狠打，不怕得罪了容舟吗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都张兮兮，围在容舟跟前递冰袋的递冰袋，拿碘伏的拿碘伏。

    这场戏拍完就没她的戏了，晚上容舟本来还有两场，余选过来看了一，见他脸上略微起的手掌印一时半会消不了，笑：“今天就早回去休息吧，印消了再拍。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，这得多疼……不知的还以为程迟音跟容舟有仇，故意趁机愤。

    程迟音跟工作人员要来好几个小太，围着容舟摆了一圈。

    片场一时间安静极了。光听声音就知这一掌力度有多大，再看看容舟，侧脸上已经迅速泛五个手指印，嘴角似乎都有些开裂。

？我打过来的时候你扭。”

    容舟清清冷冷的眉舒展开：“真打效果好。”

    程迟音坐到旁边，盯着他开裂的嘴角，问：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涂完后，视线跟他对上。程迟音顿了顿，神移到他侧脸上敷着的冰袋。

    程迟音有些犹豫：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拍摄还在继续，只见他单撑地，双目低垂，看着她红绣着鸟雀和凤凰尾羽的裙角，睫微微动了两，重新直起看向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