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派所走完最后程, 返回回堂的路上，魏繁星和纪时都在沉默。

    主要是纪时单方面沉默，魏繁星几次试图跟他说话, 都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车转过一个弯, 恰好是之前发生冲突的地方，树木、建筑都安静一如往常，偶有人车经过，也不知之前发生过什么。

    但他们是知的，纪时转看了一车窗外面。

    车后座上纪总抬了抬脑袋, 也贴在车窗上看了外一，发一声委屈的嘤声，把脸埋了起来。

    魏繁星忙扭看了它一, 然后回过来，犹豫几秒，还是叫了声：“纪医生。”

    纪时嗯的应了声, 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打采。

    车经过那一段路，再往前一，就看见回堂的招牌了，有些话再不说, 回去以后就不方便说。

    再要说, 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。

    魏繁星抿抿，斟酌着说辞：“纪医生, 我觉得……这件事呢, 谁也不想发生的，好在纪总跟我都没什么问题，所以我觉得……你也不用这么、自责，这不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这事谁也不想发生, 谁也想不到会发生，所以她不希望纪时觉得是因为自己的错，而让纪总差丢了、让她受伤。

    纪时嘴地抿成一条直线，将车速降来，慢慢靠近路边的停车位。

    然后一拉手刹，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：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吗？”魏繁星扭看他，姿态难得势，“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睛再说一遍？如果你真的没有在自责，没有在愧疚，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纪时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，又脆松开，双手虚握成拳放在上，垂着，沉默了半晌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只是觉得，当初我应该可以得更好，或者今天……我明明可以来得更快一，那你就不会……很痛吧，被他那样拉扯，你也一定很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，或许应该更早，我明明可以教会纪总，人类并不全都是善良的，不会每个人都喜它，也有可能伤害它……”

    他絮絮地说着这些，语气有些虚弱，魏繁星知他是在心疼她和猫，正是因为如此，他才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。

    魏繁星有心开解他，笑着：“你对纪总是不是太自信了，你教它就能学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