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了想，到底是人家的私事，还是不要跟陈女士打听了，当便摇摇，“也没什么，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就被陈女士打断了：“阿时，过来帮忙端菜！”

    纪时停来，起去洗手端菜，等把饭菜全都端上了桌，一回，发现陈女士还站在厨房门看手机。

    他招呼了声：“妈，先吃了饭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陈女士应了声，把手机围裙兜里，直接就坐了过来，一边接过纪未柊递过去的饭，一边跟纪时说话：“我那个同学，找你了吧？”

    纪时，想了想，说了句：“我没给她开药，要是她跟你说什么，你也别答应，她那个药我真开不来。”

    他怕对方又没去医院，再找上陈女士让他帮忙。

    陈女士闻言一愣，“……你怎么知她又让我帮忙跟你说说的？”

    纪时也是一愣，不是吧，才刚想到这个可能，这就来了？

    他忙问：“她怎么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说是想找你开药，但你班急，没开到，还说是熟人，相信你不会骗她之类的。”陈女士，刚才她就是在看这条信息。

    纪时眉一皱，问：“你没答应她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来得及，你不是我吃饭么。”陈女士应着，又问，“她女儿什么问题啊，你怎么说开不来药，是病很复杂？”

    纪时苦笑着摇了摇，“病不复杂，就是怀了，所以月经没来，她以为是月经不调，我摸了脉，让她们去医院检查，刚才班之前又来了，让我开个月经不调的药，里面加堕胎药，你说这……谁开得来啊！”

    他三言两语说清楚来龙去脉，陈女士和纪未柊都震惊地看着他，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纪未柊：“难怪你刚才要问你妈跟人家的关系，是不是想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女士闻言疑惑地看过来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纪时摇摇，“当时有好奇而已，妈你这同学……觉有重男轻女啊？”

    “嗐，她啊，就那样儿。”陈女士摆摆手，说起以前读书时候的事，“我们中那会儿，她就立志要生儿，还说什么生了女儿就是失败，跟我们说他们家只生了女儿的婶婶连上桌吃饭的一个都没有，她妈要不是生了弟弟也上不了桌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觉得天呐怎么能这样，再看重儿孙，也不至于这样吧，结果人家觉得理所当然的，说要是没儿，以后养老没指望，姊妹也没人撑腰，嗐！”

    纪时听得目瞪呆，虽然这事在网上看过，但现实生活里真正能接到的还是少数，不过现在看来，他这觉不过就是幸存者偏差罢了。

    陈女士喝了汤，有了谈兴，跟丈夫儿说起这个已经没太多往来的旧时同学，“她以前……怎么说呢，特别骄傲她有个弟弟，整天我弟弟我弟弟短的，我跟她关系一般般，我俩成绩差不多，有时候我考得比她好，她不兴，就会背后说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，是绝什么的，为这事我还跟她吵过好几次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后来中毕业，我上了大学，她差一没考上本科，就去读了大专，就没什么联络了，后来我听说她被家里安排结婚，男方家里倒有钱，给的彩礼全被她爸妈拿去给弟弟盖房娶媳妇了，她光嫁过去，婆家对她不是很好，直到生了大儿日才好过起来。”

    纪时听了倒是明白了，原生家的教育已经让她“儿才是宝”的想法骨髓，婚后生活更加了她对儿的看重，毕竟，那可是让她的日好过起来的凭借啊。

    他摇叹了气，“倒是可怜她女儿了，我今天看她，二十岁都不到，看起来弱得很，也没什么朝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