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乔乔装了满腹飘忽的心事，迷迷糊糊跟在公良瑾后走到清凉台。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她正在神游。

    正殿，公良瑾忽然停脚步，颜乔乔差撞到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第11章 生无可恋

    “……罪大恶极、罪无可赦！”

    公良瑾：“……”她是从第二行开始离题千里的？

    “呵！呵！”老笑，挑了一段继续念，“姿如竹，如松，实乃中之砥，大夏之栋梁。挥斥方遒，掌万里之师；运筹帷幄，决胜千里之机……”

    她跟在公良瑾后走他居住的正殿。

    昆山院院“唰”一声将的纸帛抖落到底。

    走殿，还未来得及四张望，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自殿门方向传来。

    她怎么跟着殿走到清凉台了？

    老呵呵直笑，怪声怪气：“你的错，错在生得；你的错，错在得好；你的错，错在天资卓绝；你的错，错在家世无双！真真是罪大恶极、罪无可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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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罢了，就凭她那个懒怠的，必定是寻个范本誊抄三千字应付了事。

    “少皇瑾，息了啊！”老的声音怪气之极，刷一声抖的纸帛，“你这封自省书写得好，写得妙啊！”

    昨夜一宿未睡，又经历了那番张奔袭，此刻整个人如在梦中。

    破釜：“是！”

    公良瑾颔首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清秀小书童守在院门，见着公良瑾，愁眉苦脸地上前禀：“殿，院遣人来过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垂眸暗忖。

    颜乔乔不禁屏住了呼。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院在念的东西仿佛十分耳熟？

    “殿……”

    公良瑾脚步微顿，若有所思地回看了颜乔乔一。

    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殿中静得只有脚步和心。

    老放大了嗓门，拖气拖气念：“自——省——书。吾之过，罄竹难书，皆列如——”

    自省书？什么自省书？殿这样的谪仙人，写什么自省书？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公良瑾轻轻，越过书童步廊。

    公良瑾保持微笑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……”

    老了胡须：“谦谦君，温如玉，如切如磋，如琢如磨，如明月之皎皎，似清泉之淙淙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皇瑾你给我来！”

    颜乔乔，目送他离开殿。

    又云：“金玉满堂，富有四海，权倾天，保永固之江山……”

    公良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他将将踏过垂幔之时，暴躁的脚步声已奔到近前。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公良瑾神微滞，：“老师寻我。”

    书童舒着气退。

    他：“外面风凉，你可以在殿煎药。破釜，将东西搬过去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书童言又止：“……他说来取自省书，我不信，与他角几句。后来在书桌上翻到自省书三字，他便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