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是院。

    监考的徐夫吓了一，意识绷直了躯：“院！我认真盯着，保准无人作弊！”

    “没你的事！”院火急火燎冲着颜乔乔招手，“来来，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觉到那团固墨在胃中化开，不断向上翻涌，呼、齿之间满满全是墨气，连视野都泛着红。

    她忧郁地起，蹭向雕木拱门。

    “院……”徐夫为难，“您耽误这个学生试，那她的成绩如何算？”

    院不耐烦地挥挥手：“她素日什么成绩便算什么成绩，这小事也要问问问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！”

    绝逢生！

    院不愧是她的亲老师！

    颜乔乔听到喜悦在心底枝发芽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可是院，她已经筑基了。”徐夫勇敢地提异议，“这个学生近来勤勉刻苦，成绩突飞猛，照以往成绩算，恐怕不太公平。俗话说，今时不同往日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……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？？？”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！

    “不如回安排她重考一场吧，”徐夫笑容可鞠，“我不累，给她一个人监考即是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。”院敷衍摆手。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抗议，奈何满嘴都是又苦又的赤红墨气，委实不太方便。

    踏雕木拱门，院伸一只苍老枯瘦的爪，拎住她的袖。

    灵气运转，调动昆山大阵。

    颜乔乔跟随院踏一步，只觉前斗星移，掠过一片灿烂的金光。

    脑海中后知后觉映方才所见的景象——台地与山飞速掠向后方，阵阵残影在金阵光之中摇曳，屋檐和树梢迤特别的金尾，丝丝缕缕，像是飘在风中的金丝绦。

    颜乔乔目眩神迷。

    晃的功夫，院已揪着她的袖落足在车台。

    登上车，小老翘起，上一杆烟，晃着脚掌指指：“司空白那个小老儿，恁不要脸！他以为他徒弟赖上我学生，他便能与我平辈了？我——呸！老夫今日便亲自，搅他好事！我带你过来是给我助气势的，你可是我亲传弟，不许被别人比去，听到没！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实不相瞒，被放养这么久，她以为院早就忘了还收过她这么个不肖学生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叫颜什么来着？”小老弯起睛，笑地挠着肋骨问，“儒法三门学得怎么样啊？应该没比大公差到哪去吧？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