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定地续：“……置我大夏江山百姓于何地。别忘了你自己的誓言，忠报国，生死相随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就像月寒泉，清冽沉静至极，落到心底。

    颜乔乔一时竟忘记了如何呼。

    “嗯！”她意识，掩饰地拿起茶来喝，一举，是个空杯，再换一杯，还是个空杯。

    她的心绪从未像此刻这般错过。

    和后背一丝一丝涌着麻意，每一气，都像是带上了细细密密的闪电火。

    公良瑾递过一杯新茶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他的心似乎变得极好，耳尖微微泛一红。

    “那是锁蛊。”他告诉她，“你若心甘愿亲吻他，他便能将蛊虫渡你的，从此与他共存共亡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后背生寒，中轻嘶着凉气。

    他凉凉瞥着她：“如此，我倒是省事了，一剑斩了你即可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喝茶压惊，弯起眉讪笑：“殿您就别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地笑，角勾得意味。

    倒有几分像是“你敢亲吻他你便死定了”的意思。

    颜乔乔忽然又想起一事。

    “殿，您既见了我阿爹，是否已经知赤红之母的秘密了？”

    她的心脏张地动起来，怦怦擂击腔。

    公良瑾神微顿。

    观他神，颜乔乔不禁几分恍惚模样：“殿，您也觉得应该瞒着我吗？”

    他眸光微抬，薄轻启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，他如实告诉她：“此毒，令你母亲难产而亡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心间一沉、一空。

    饮一杯茶，将杯放回桌面时，险些失手翻倒。

    她急急扶稳了它，角轻扯，：“其实我早已经猜到了，殿。父兄定要瞒我，除了这个之外，我想不第二个理由。阿娘这样选择，是因为她我，被人着是很幸福的事，我不会太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想哭没关系。”他温声，“我可以借你帕，或者衣襟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殿果然记仇，还记着城墙上那件灰锦底乌云暗纹袍呢。

    她抿住，又问：“那毒之人是谁，殿应当也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