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她锐得多。

    她探手指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殿！”她凝视面前的青石地砖,苦恼地说,“我刚得罪过君后,就不要凑到中挨训了吧……殿乘皇辇追击，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
    她了他的手指,就像那日在月老祠面对江芙兰那样。

    他微微蹙眉,反手将她的手指攥掌心,温柔定地带她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殿,”颜乔乔将拖在门槛后,懒懒地，“审问过惊鸿飞雪之后，我正好到隔飨街给阿晴买生酥梨拌豆和玫瑰糖。您就让我躲躲懒，拖得一刻是一刻，迟些再回昆山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眸光微沉。

    颜乔乔偏冲着他笑，手指悄悄在他掌心画了两个小圈表示两个人，然后在正中划一条竖线，表示既然有人想要把他们分开，那就应当将计就计。

    公良瑾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被她描画过的手掌似被到，急急松开。

    他耳尖微红，清冷的嗓音染上一丝哑意，带了薄怒：“终日不学好！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殿果然聪明绝，瞬间便领会了她的意思，还演得这般木三分，发脾气的样就像真的一样。

    她收回了手，笑退后一步：“殿快去吧，我留在这儿凑个闹，待您凯旋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抿思忖片刻，眉蹙，偏吩咐左右：“护好颜王女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暗卫兵分两路，一路随公良瑾离开柳街，另一路与破釜沉舟一守在缈烟阁。

    颜乔乔用余光瞥过那一排在艳显得白惨惨的楼，发现在公良瑾放开她的手之后，那些姑娘们又恢复了灵动的模样，一个个以袖掩面，避开梦中良人。

    颜乔乔轻叹一声，返走回缈烟阁。

    反常有妖，非有仙哪。

    惊鸿与飞雪二人被押坐在紫金台面，见颜乔乔回来，二人对视一，神略缓。

    颜乔乔懒散走上前，拎了把鎏金的椅，往二人面前一杵，倒坐着，手肘搁椅背上，托腮：“说吧，你二人如何认识无间珠华，这些年里都帮她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惊鸿齿较伶俐，便由她来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是苦命人。自幼没了爹娘，被无良亲戚坑害，养作瘦，卖官老爷后院，无名无分，不仅要被那脑满之人侮辱折磨，还要终日提心吊胆，生怕被正牌妻妾打杀……”

    惊鸿轻轻啜泣，缓声讲了几桩委屈求全的往事，东一榔西一槌地拖延时间。

    “……后宅私，你们这些在上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。我与飞雪，还有这阁中妹，都是生死一发之际得恩人相救，这才保全命，有了安生立命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