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乔乔心，摸你个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他可不就是想摸她个？

    她谨慎地微微抿住，没有让自己表现得过于奇怪。

    她思忖着开：“方才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说话时，她觉到一阵虚弱袭来，气若游丝。

    这段漫的日，她绪压抑，胃全无。白日没有正常，夜间又屡屡惊醒，整夜整夜睁看天亮，被自己折腾垮了。

    韩峥轻轻扯了角。

    他用平缓的声线说：“我说，今日少皇殿在蕴灵台讲法。你不适，想必也没兴趣门，便好好歇息吧，我回来时，给你带益气补的西州玉珍汤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用的是询问的气，实则势作主，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倘若是昨日，颜乔乔只会无所谓地，麻木留在院中发呆。而此刻，她清清楚楚地觉到涌起了，指尖激动得隐隐发颤，恨不得生翅膀飞到蕴灵台。

    她动了动，正想说去，目光忽然到韩峥霸微眯的睛。

    心中一动，直觉告诉她，韩峥会用一百个理由阻止她去蕴灵台。

    她此刻弱……好汉不吃前亏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垂，低低地应。

    韩峥满意笑开。

    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提了提另外一件事：“秦妙有不是一直想少皇妃么，她没戏了。你一向看她不顺，说这事，让你幸灾乐祸一——开心，别总闷闷不乐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迟疑地动了动睛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秦妙有这人，”韩峥哂笑，“看着碗里，惦着锅里。心心念念想嫁皇室，又舍不得边那群跟虫。昨日可好，被赵晨风亲了脸，脏了，皇族于，容不一个不净的女人，所以说她没戏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有些意味。

    说着秦妙有，却像是在教训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他用手掌撑着床榻边缘，凑近了些，盯着她的睛：“痴心妄想破灭了，好笑吧？”

    颜乔乔面无表：“不好笑。殿本来也看不上她。”

    韩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表有些受挫，角了，憋一句“我走了”。

    颜乔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，心泛起冰冷的厌恶。

    她记得，韩峥时不时便会这样侧敲旁击地提醒她，她脏了，这辈只能跟着他。

    在她浑浑噩噩的那段日里，这话，便像是一座又一座黑暗沉重的牌坊，不断地压在她的脊背上，让她不过气，抬不起，走不动路。

    她抿思忖片刻，忽地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