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，分明远如天边的月，却让她觉到莫名熟悉。

    “何为炁灵相？”他淡淡开发问。

    颜乔乔倏地回神，本能般开：“人亦合大之势，灵气纳经脉之后，便与自共鸣共振……”

    公良瑾微微挑眉，又问：“阵中‘巽’、‘艮’，与经义如何对应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很偏，一望去，台学俱是愁眉苦脸，抓耳挠腮。

    颜乔乔却答得不假思索：“若以经纬论，则应的是南冥、离火……”

    接来的小半个时辰，昆山院众学刻会到了何为对答如、若悬河、能言善、夫唱妇随（？）。

    似乎没有任何问题能够考倒知名废材颜乔乔。

    她越战越勇，偶尔公良瑾还未发问，她便能先一步猜到他的问题，令他挑眉失笑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好看极了，神也仿佛好了许多，完的面容在光浅浅泛着光，像一尊无瑕的玉雕。

    他笑，颜乔乔不禁也跟着笑。

    一动一静，气氛好得容不一多余的发丝。

    很多余的韩峥立在一旁，脸黑如锅底。

    半晌。

    公良瑾抬手了眉心：“最后一问，你师从何人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抬眸望向他，只见他那双清冷幽黑的眸中清晰地浮起一丝不解——两个人如此契合，就像是他手把手教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颜乔乔眨了眨睛：“那自然是您啊！”

    公良瑾：“……就方才？”

    “就方才！”颜乔乔斩钉截铁，顺势大拍，“您讲的法字字玑珠，一听便令人茅顿开，醍醐——不会吧不会吧，不会有人听完您讲，还不能记住这些简单的知识吧？”

    韩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众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，不！”台忽有一人捂心痛呼，“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，我张星平不服！天不公，天不公！有朝一日刀在手，屠遍世间天赋狗！”

    是秋试第二名的张师兄。

    颜乔乔有些不好意思，冲着台抱手谦逊：“没有没有，哪里哪里，都是大公教得好！”

    回眸一看，只见大公微微眯着狭的眸，若有所思的样。

    片刻，他垂眸轻笑，：“该我回答你的问题了。今日所授，你已一字不错尽数掌握，我信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得意地弯起眉，倘若她有尾的话，公良瑾毫不怀疑她能当场开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