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竹生的事不知殿后续还有没有另外的安排，她也不能贸然开将实告诉这对脑简单的父。

    她可怜兮兮地望向公良瑾。

    只见公良瑾眸平淡，脸上看不喜怒，举碗：“敬漠北王。庆功。”

    “啊，谢谢，谢谢赵夫。”林霄举碗饮尽，抬手舀酒来，重新添满。

    颜乔乔眨了眨，也悄悄举起碗来，饮酒压惊——这回她是真的受惊了。

    “！”

    辣的烈酒顺着咙烧腹中，这觉，就像是白炽的邪幽磷爆琉璃。

    颜乔乔听到脑袋里传轰隆一声。

    浪涌上脑门，脸颊和耳朵霎时红透。

    她还没缓过一气，见公良瑾又举起了碗：“敬二位。”

    林氏父赶举碗：“谢谢夫，敬夫。来来，夫，请。”

    饮罢，再添。再添，再饮。

    接连这么几碗肚，林霄黝黑的脸庞也开始隐隐泛红。

    一个嗝还未打，就见公良瑾再度举酒：“请。”

    没有祝词，只有冷冰冰的敬酒。

    一碗、一碗、又一碗。

    像极了曾经排在颜乔乔面前的茶。

    腹中的烈酒渐渐上，她脑袋有些沉，尽力坐直板，仍觉桌面有一摇晃。

    她偷去看公良瑾。

    只见他用一只冷白修的手沉稳地执着碗，利落仰饮尽。

    她有些担心他的，悄悄把手覆在他的左手手背上，轻轻摇一摇。

    他动作微顿，没看她，抬手去接林天成递来的酒。

    林天成已有醉意，舀一木勺烧酒，大半倾碗中，少半洒得满桌都是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两只摇摇晃晃的碗与一只沉稳的碗碰在一起，发清脆的声音。

    仰饮尽碗中烈酒时，公良瑾反手一握，将她的手在掌心，置于他的膝。

    她轻轻了手，不动。

    骨节分明，带着沉沉力量，不容她退缩。

    她忽然就没力气动弹了。

    指骨微微一动，指背到他带有薄茧的掌心，指腹碰着他骨骼的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