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对，你不是修罗……”溃散的污血开开合合，像嘴在说话，“我曾经的恋人，她才是真正的修罗……”

    王剑反手刺污血，黑焰过，一切污秽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“殿！”

    颜乔乔搀住公良瑾。

    与黑目檀碰的一战，令他伤得极重。

    俊如玉的面庞上隐隐浮起黑雾，向来清冷清明的眸光带上些混。

    他重重着她的肩，将半个躯的重量压在她的上。

    “不要，离开我，片刻。”他咽着血，“稳我心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疯狂。

    他偏，冰凉的鼻尖撞上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他呼极沉，沉沉地，像是在嗅她的味。

    颜乔乔反手揽他的腰，由着他血腥、、势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。

    这一瞬，她刻骨铭心地知了，什么是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她略偏一偏，便能与他呼织。

    心悸，又心疼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行几步，公良瑾抬眸，视线落向倒塌的金殿门。

    颜乔乔循着他的目光望去，看见韩峥了短剑，摇摇晃晃地走来。

    方才草草甩一剑，未能钉死他。

    众将围拢上前，无数刀枪剑戟直指韩峥。

    公良瑾淡淡投过视线：“说无间珠华藏地，你可死得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她啊。”韩峥撑在门旁，抬起小臂抹了把畔的血，冷笑，“她是地狱归来的曼珠沙华，是以自称无间珠华，想找她，死一死就好了，请吧——”

    白无愁一肘拐上韩峥腰间痛：“老实！”

    “嘶。”韩峥痛得笑声，“轻，别把我整死了，那岂不是便宜了我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轻轻抿住。

    韩峥偏执，自尊心极，这场合，他打死也不可能低。

    “杀了吧，”颜乔乔，“他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她这么脆，倒是把韩峥给气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