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怒，暴走两步，扬袖喊：“攻那妖女！”

    抢在韩峥反对之前，她回，一把攥住他的衣袖，压着嗓音疾声：“你可放心吧，公良瑾绝不会让她伤到分毫！那便是他的肋，只有这样才有杀他的机会！”

    韩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气压在心，说不的憋屈难受。

    “不许伤她！”他厉声喊。

    即便江白忠偏向无间珠华，也无法公然违抗帝君之令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蠢货！”无间珠华怒，“再让他杀去，他要成圣了！他若成圣，谁都要死！”

    韩峥循声望去，果见被王剑斩杀的尸中浮缕缕黑气，聚向公良瑾脚。

    韩峥咬牙，眸光疯狂闪动。

    他若了那样的命令，这一辈，当真是要被颜乔乔鄙视到沟里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用伪逃跑还来得及，”韩峥轻声，“为什么这么慌？你若肯说实话，兴许我会考虑不计任何代价对付公良瑾，哪怕牺牲颜乔乔。”

    无间珠华压住眉。

    韩峥视她，二人视线在一片片雪之中碰撞。

    半晌，她恨恨吐个惊人的秘密：“这一方世界已被前人飞升成筛了！只要再有一人成圣飞升，它就会——砰！碎成亿亿片！谁也逃不掉，都会一起死！公良瑾成圣，谁都要死！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？”韩峥抓住她的胳膊，沉声追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知。”

    韩峥微微眯了眸：“这些年，你到底在等待什么？你忽然要昭告天君后，又取颜乔乔命，是不是就为了公良瑾现？你的目的是杀他，却没料到他比你想象中厉害。”

    无间珠华神一滞，眸凝寒霜，却挂上了笑：“你有时候也真比我想象中聪明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忽然发现旁几片雪齐齐坠落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阵，生位在韩峥与无间珠华之间，灭位在公良瑾与颜乔乔耳畔。

    这二人的窃语，清晰地落到了旁人耳中。

    “如此。”公良瑾轻轻颔首，“那我便成圣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反手一震，王剑之上黑焰炽盛，战意冲天而起！

    “上了。”

    残影犹在原地，杀神般的清瘦影已带着暗焰直军阵中央。

    眉压低，剑刃过，所向披靡。

    颜乔乔看不清他的动作，只知他把她护得极好。

    鲜血、哀嚎。

    风暴的中心，却是一片静谧。

    他上的气势越来越盛，磅礴恐怖，行动间似是牵引天地。

    “铮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