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挽袖，亲手替她研墨。

不受反噬？”

    颜乔乔悄悄弯起睛，对了对手指。

    司空白瞳仁微缩。

    她四看看，随说：“还是清凉殿更自在些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走在她后，声线淡淡：“是该复课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跟在公良瑾后，陪同帝君，将魂不守舍的君后送回凤仪殿。

    就他这法，谁不得上天啊。

    她懒懒靠向后，仰起脸，闭上睛，受舒适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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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阿兰你不要多心，我不疑你。”帝君声线绵绵，“即便是司空大儒，我也觉着，有话可以坐来慢慢说，没什么不能解决的——谁知他那么刚烈，啊，抱歉，我不说了，扶你歇息啊。阿瑾，你们自便吧，这几日不用过来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成王败寇，我无话可说。千百年后，历史自会评判是非对错。”

    他的手比她大很多，指节修有力，一层薄茧，手背的肤倒是很光——、温凉而光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公良瑾垂眸看她。

    “何时？”颜乔乔偏看他。

    离开凤仪殿，颜乔乔随公良瑾回到他的仁和殿。

    “那便回昆山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话音犹在，只见他双一凸，鼻鲜血暴涌——竟是自断心脉而死。

    踏上清凉殿前的青石台，颜乔乔更觉恍若隔世。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好。”她把躯窝了他的怀中，“人生就这么圆满了。”

    她抿：“端？”

    的金墨，研到极，然后执笔沾墨，到她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他淡声，“你还未写婚期。”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，二人便携手书房，将那一纸婚书展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公良瑾二话不说，返带她离开皇城，前往昆山。

    颜乔乔抿，探手向后，牵住公良瑾的手，将细的手指扣他指间。

    颜乔乔心泛着清澈的甜，周，她恃而骄：“殿，您怎么一脾气都没有啊！”

    东厢外的赤霞株得很快，新的枝已漫过，光透过脆薄的落在上，细细碎碎的，染上了清幽的赤霞香。

    清俊的男站在满室书香之间，当真是赏心悦目至极。

    “都结束了吗，殿。”她的思绪向四面八方放空，“总觉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，可是危机已经逐一被我们解除，敌人也死光了，即便剩三瓜俩枣，也翻不起波浪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一代北斗陨落，跌溅池泥。

    “君若玉，诚不欺我。”

    只一霎，便冷冷放松。

    公良瑾低低笑着，踏过门槛，院。

    “？？？”颜乔乔大惊：“不，殿！我觉我昨日才考过试！”

    “仿佛已有一百年不曾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这里都是中老人，一板一拍规矩得很，有时候她步迈得稍微大些，便会有不动声的目光嗖嗖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