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——不！”颜玉贞踉跄扑几步，“阿哥，阿哥，你知我最怕！不要那样对我，不要那样对我！不要淹我，不要淹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真的怕极了，声线颤得不成形状。

    “废掉修为，带走。”颜玉恒漠然转，留一个冷酷的背影。

    颜乔乔看见地上落了一粒小珠，还未看清，就见阿爹的大脚踏上去，将它碾尘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回到昆山，公良瑾站定，望向颜乔乔。

    神有一抱歉。

    “阿乔，”他，“历代从未过不曾完成学业的帝君与君后，所以未来一段日，你需要继续学业，从明日开始复课——夜里我会为你补课，助你尽快通过十三门大考。”

    颜乔乔神恍惚，呆呆看了他半天。

    拯救世界的第二天开始上课？

    她觉得这一定不是英雄该有的待遇。

    颜乔乔抗议：“殿我觉得至少应该放我三天假！”

    他微笑和煦：“在清凉台学习，还是赤云台学习？”

    颜乔乔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莫说三天，他连今夜都不打算放过。

    最终，她把他带回了自己的院。

    夏日是赤霞株盛放的时节，她起枝中的灯盏，一蓬红云霎时照亮夜空。

    清幽，又炽艳。

    “殿，”颜乔乔幽幽回眸，“我可以选择在何学习，对么？”

    公良瑾微笑颔首。

    “床榻。”她挑衅般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。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之后。

    床榻旁边的梨木架上整整齐齐放好书卷，公良瑾端坐榻缘，指拨动书卷，将可以合并学习、会贯通的知识排布在她前。

    颜乔乔看着他专注又无的侧颜，咬了咬，果断欺而上。

    柔的手臂缠住他的肩，她跨坐到他上，妖妖娆娆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您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
    嗓音像妖，腰贴近，坏意地蹭他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殿，讲啊。您怎么不说话。”她微微偏，神无辜单纯，腰却发力使坏。

    她看见他的清冷黑眸泛起暗沉的雾。

    他垂眸，睫半掩眸，看不分明。

    她听见后书页一动，他的大手从书卷上离开，落至她后腰。

    “我原想着，”他的嗓音轻哑带笑，“事要一件一件来。不过，既然你想合二为一，那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温柔低沉的声音，令她心微颤。

    她刚睁大睛，就被他偏吻住了。

    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。他翻上榻，带着她落被褥。

    心渐疾，呼愈重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温存却利落，步步攻城掠地，极沉稳，任何障碍都无法阻止他前。

    吞掉她细细的呜咽之后，他轻啄她的，然后偏过，薄落向她的耳畔。

    动作不停，呼缓沉，声线哑而克制，字字句句讲得清晰分明。

    说的是他心为她准备的课业。

    偶尔他略缓一些，认认真真问她：“可记住了？”

    颜乔乔心尖颤，也颤，声也颤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她一生中上过最要命的课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