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焱宇在棕榈湾住了半个月才回北城区。

    他推开门，多日没回过的家看起来冷冰冰的，整洁净却毫无生活气息，暗又空旷。

    他没有开灯，随意换了双鞋。

    胃有些灼烧，他似乎才想起来从中午起就一直在忙，就没吃过东西。看了看表，现在正好晚上六整。

    半个多月前的这个时候，他应该和季思嘉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。

    陈焱宇放钥匙走厨房，冰箱里只剩了一些葱和，还有一碗已经冒酸味的冷饭。

    他记得前一天晚上季思嘉说要给他炒饭吃。

    完外卖后，他脱了外扔到沙发上，浴室冲了个澡，一打开衣柜，目光又不自觉地转向衣柜的角落，那里零零散散地挂了几件明显小了一号的衬衫。

    电话响了。

    他突然睛一亮，随后立刻想起来，估摸着是他的外卖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地将外卖放到了餐桌上，并没有什么胃。

    现在是七，打开电视正播着央视新闻。

    听着听着，他无意识地往茶几上瞟了一，余光里闯了一本写生簿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将写生簿扔了垃圾桶，随后起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他又重新开始埋工作中。

    每天从早忙到晚，连中午喝杯咖啡都要自己去磨粉过滤，什么事都自己来。班了就回棕榈湾监督轩轩和乐乐的学习，检查完后再回房睡觉，似乎就怕自己闲来似的，除了睡觉，其他时间都连轴转。

    他给轩轩找了个新的家教，是个年过五十的严厉老教师。轩轩经常会问他季思嘉什么时候再来，这时候连带着乐乐也会缠着他问个不停。他实在找不说辞了，就只好闭不言，假装在看电视，次数多了他们也就不问了。

    他偶尔还会回北城区的房一趟，但也只是睡上一晚，第二天就走。

    今晚是冬至，外面飘着雪。陈焱宇早早地了班，犹豫了一还是回了北城区，买了菜和，回家包了些饺。

    第二天他早早地起了床，一转，边的季思嘉还在熟睡。他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，锅里煮上粥定好了时间，随后就发去了公司，顺带着给他发了一条微信。

    「陈焱宇：粥在锅里温着，穿好衣服别着凉。」

    等到他上午开完了会，坐在办公室里却怎么也静不心来。最后实在忍不住了，他给季思嘉打了个视频电话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季思嘉似乎刚吃完粥，嘴角还有一粒米。视频一接通，他就忍不住对着季思嘉笑。

    “吃饱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季思嘉，随后伸手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。

    「季思嘉：饱了，现在在画画。」

    他的声带有些损伤，目前还不能说话，日常主要就靠文字。

    陈焱宇端详了一他的着装，皱了皱眉，“怎么只穿这么？”

    「季思嘉：开了空调，不冷。」

    “不冷？”陈焱宇的目光往转了转，心里突然的。他有了个想法。

    “那脱了会冷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