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搬过来，一边照看黎漓一边理事。

    黎久变得拘谨，他放轻脚步走到盘坐在小榻上正在翻他书的黎漓边，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先生教什么了？”黎漓看书看的疼，他是不会教书，也不懂那些咬文嚼字的意思，但黎久更不懂，他连字都没认得几个。

    黎久的记却很好，给黎漓翻了《论语》的‘弟，则孝，则悌，谨而信，泛众，而亲仁。行有馀力，则以学文。’

    他一段话念来，黎漓皱起眉，不明白其中意思，只能将书又丢给黎久：“你念吧，念完背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不会念书，当年陪着萧偃瑾不会，如今陪着黎久依旧不会。

    黎久很乖也很安静，拿着书到一旁去念。

    外寒风刺骨，屋温如。朗朗念书声，偶尔翻着卷宗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黎漓抱着枕有些微的失神，颇有些如梦似幻。他依稀记得曾经也有人拿着书卷念着，他总会叹萧偃瑾会读书，不像自己一句话都记不住。

    从那时候起他们就不一样了，命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，萧偃瑾注定了在上，他注定了在泥沼里打，即便有一段错误的开始也终归是凝结在殊途陌路上。

    黎漓中毒萧偃瑾是让他养了半个月的，黎久住的阁里再住了一个人，虽然黎漓和黎久觉得局促不安，但这始终是萧偃瑾的王府，他住什么地方岂是他们能置喙的。

    黎漓本来想送黎久去学堂，萧偃瑾以他要养不能起来让方呈送过去。他闲着无事只能等黎久回来盯着黎久背书，但黎漓太估了自己，黎久问他书上是何意思他半句也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萧偃瑾是知黎漓的学识到什么地步，黎漓再回答不上来时萧偃瑾将黎久抱到自己上，逐字逐句教着。

    本该黎漓教着黎久功课渐渐被萧偃瑾接了过去教黎久功课，萧偃瑾不止教他功课也教他练字。

    黎漓晚间趁萧偃瑾不在了黎久的额：“叛徒。”

    黎久挨着黎漓伸手抱着黎漓的腰，萧偃瑾刚教他时他也怕。萧偃瑾不是寻常人，也不是学堂的老先生，他是喜怒无常掌握自己和黎漓生死的王爷，他和黎漓的命在王爷的里不值得一提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

    “漓漓，王爷会教我识字，我要学好字，读好书，这样我就能带漓漓离开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