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钝的厉害。嘴里说不好听的话，可那两只脚已经踩泥沼里，陷其中，无法自。

    他这个人是彻底完了。殷琸是更乐于在一旁看闹的，却也不介意帮萧偃瑾推波助澜一把，只不过有人明白不明白，敢不敢想就不无关他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个杨家，前些日被抄家了。”

    黎漓没回过神：“哪个杨家”

    “杨舍喻，杨家。被九爷一奏折递上去，抄家了。”殷琸打开折扇给自己扇风：“满门抄斩，株连九族，九爷的手段依旧丧心病狂，赶尽杀绝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”

    殷琸笑嘻嘻的：“还能为什么？也就得罪九爷了。”

    他是在世家，有人照拂，一生无忧，无人敢得罪，对一些人生死也能漠不关心。但黎漓脸上白的厉害，他脊背爬上一冷意，不寒而栗。他是见过萧偃瑾的手段，他那时候并不觉得萧偃瑾有什么不对，他始终是站在萧偃瑾边，甚至为他排除异己。可现在，他贪生怕死，跟在萧偃瑾边一直唯唯否否。但黎漓知杨家如今的场都如此凄惨，未必跟在萧偃瑾边的自己以后就能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黎漓张了张嘴，小声问：“怎么得罪了？”

    殷琸神复杂看了一黎漓，不知黎漓是没想起上次杨舍喻在庆芳楼说要他，结果被萧偃瑾听见惦记上的事了。还是黎漓本没敢往这方面想，萧偃瑾这一切是忌恨有人惦记上他。

    殷琸啧啧两声，没盘算着明白，拿着折扇敲了敲黎漓的肩：“说了不该说的话，对不该动脑的人动了脑。你也应该知，他这个人小心，得罪他没好果吃。”

    黎漓脸苍白，他清楚以殷琸这样世家的人自己终归是不了他们的，能大方施舍的提一两句就已经是对他的照拂。

    殷琸底里是幸灾乐祸，黎漓离开的背影太，显然是吓到了。萧偃瑾心狠手辣惯了，一直没什么弱，刃迎缕解，这回可算是栽倒了爬不起来。

    要说这世上懂得黎漓的人恐怕就是黎久，他担忧望着黎漓，这一路上黎漓一声不吭的，走个几步脚的厉害，手抖的不行。

    黎久拉住黎漓的手，黎漓转看他，底里黑黢黢的：“我害怕，手腕疼。”

    黎漓是真的怕，他知萧偃瑾晴不定的，想要死他不需要什么理由。

    黎久摸着他手腕：“漓漓，不怕，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他现在说喜我，我，可是他是什么份啊？我现在这样有什么让他说喜和他自己心里不清楚，我也不能自不量力，有非分之想。你说哪天他厌烦了，我惹他不兴，他死我跟碾死一只蚂蚁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