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漓被那个吻从梦里拉醒，男人近在咫尺，线条分明的棱角都被底化了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恨过你。”

    萧偃瑾愣了一。

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恨过你。”

    黎漓喃喃重复一句。萧偃瑾才反应过来他是和自己说话了。萧偃瑾甚至不敢动和呼，怕惊扰了怀里的人。

    黎漓闭着，对梦里的小时候很是眷恋。那时候可能什么都不懂，但随心所的，对一个人好也把全真心都捧来，不计后果。

    黎漓把手从萧偃瑾怀里回去，放在自己腹：“我后来想明白了很多事。说你负我其实没有。说你负心，你也没有。你本来心中有人，你也不曾说过我，你也没有要求我必须留在你边。从到尾，其实是我犯贱上赶着贴过去，以什么你的名义，觉得你对不起我了，其实都只是自己上赶着，我不上赶着你也不会厌恶我，也不会对我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漓漓别说了。”萧偃瑾一直想知他真心话，一直想知他心里想什么，却从不想听黎漓说这些。一字一句如泣血，压的他脊背都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萧偃瑾咙里涌上腥甜，他等待的并不是这些。

    “漓漓，你累了。”

    他真的很累，他也难得了一个能令他平静安心的梦。

    “萧偃瑾，我刚才了一个梦……你冻僵了，我把你抱在怀里。你跟我说想要最甜的东西。我问过娘，你吃过什么最甜的？娘说，你从来不吃甜的。我想让你兴……”黎漓声音一直很轻：“那时候，可能从那时候开始……犯贱的是我，自作多的是我，狐假虎威也是我。”

    没有萧偃瑾的，只有他的骄横；没有萧偃瑾的，只有他的自作多，才有了他后面自恶果，能恨得了谁？

    不是容盛，也不是萧偃瑾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对萧偃瑾最多的是怨骨髓。大抵也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不肯对他好一

    “我真的怕你。”黎漓睁开，底里没有生气：“现在……也是的。”

    因为着所以才怕，念着那么一好，又太把自己当一回事。等到来，那个人不过是施舍给他一，这比再废了他的手还要让他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黎漓小心谨慎的，不过是守护着自己那一自知之明。

    萧偃瑾心都碎了，用手心捂着他双：“漓漓，你累了，乖，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怕你。”黎漓说。

    萧偃瑾整个人都是崩溃的，把人拥，要骨血里一般：“什么都别说了，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黎漓哭着的：“我真的怕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在以前对萧偃瑾来说不像里的血，而像落里的沙。黎漓并不欠萧偃瑾什么，可难连都是一债吗？

    萧偃瑾把黎漓哄睡着了，他却是心思重，没多少的睡意。

    观里清净，到了晚上更没什么人走动。萧偃瑾到了堂前，肃穆庄严的堂里供奉的是文昌帝君。

    萧偃瑾对这尊神很熟悉，掌的是功名禄位。他野心黎漓打小就清楚，后来悄悄摆了文昌帝君供奉，说是去庙里开光祈福过，想要什么就好好诚心拜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