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请你多担待我们晏存了。”

    叶相行十分僵得笑着和她了别。

    他想：“我想多担待你家晏存，你家晏存还不答应呢。”

    胡佩前脚刚走，陆晏存后脚就往椅上一靠，枕在椅背上，从兜里掏烟盒一燃，夹在手指间，看着烟丝一一化作灰烬。

    期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，包厢里的灯光不知被谁调暗了，打在陆晏存脸上，让人无缘由地想起“山雨来风满楼”这句话来，叶相行知这其实是起告辞的最好时机，可他就像被钉在椅上似的，连起都不到。

    果然，那烟燃烧殆尽时，陆晏存抬起了脸，叶相行又从他脸上看见了与刚才别无二致的嘲讽，以及努力克制，却又实在无法收住的恨意。

    叶相行以前看过一句话，说是“喜一个人，就算捂住嘴，也会从睛里跑来。”此时他才明白，原来恨也是。

    叶相行像是突然坠梅雨季节，看着天空连了好几天的绵绵细雨，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，四肢百骸都泛着。

    “叶导好生了得，胡佩跟你聊了一晚上，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会来拍你的戏，得意的不得了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叶相行低着小声否认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，”陆晏存抬手把手里的烟扔了远的垃圾桶，又燃一烟了一，“我不演，她就算把我捆了送来剧组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叶相行没有说话，攥着手，指甲掐着掌心的，不是很疼，但总归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陆晏存也不叶相行有没有回答，继续说：“我不你怎么想，你那个投资人倒是来找我好几次了，我要是不去演，你这草台班，还搭得去吗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叶相行抬：“你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陆晏存吐最后一烟，弯腰靠近叶相行，像是要与他分享一个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般，对叶相行可谓灿烂至极的笑容：“你知我上次为什么要同意姓徐的和你吃饭吗？这些年我遇到过很多人，男的也好女的也罢，哪怕平时和你一样傲成了什么样，到那时候不还是乖乖听话，我让他们什么就什么？”

    叶相行还没反应过来“那时候”指的是哪时候，就听见陆晏存继续说：“从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，我们傲到天上去的叶相行，上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呢？会哭吗？会求我轻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我这几年有多后悔，没那时候就——”

    叶相行猛地站起来，一言不发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叶导？这就听不去了？”陆晏存依旧笑得灿烂，“这戏拍不了也就算了，要是以后都当不了导演了，多可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