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陆晏存带叶相行去了昨天说的那座寺庙。

    他们把车停在停车场，沿着青石板一路步行，今天是大年初一，往来行人香客比往日更多，陆晏存牵着叶相行的手往前走，然后停在了一个雨棚搭的香火店前。

    店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，看见陆晏存，十分熟稔的笑着迎了上去：“来啦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，”陆晏存，“新年好，我这次要两份香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，我说呢，那这次可要好好拜拜菩萨啊，”老对陆晏存说完，又对叶相行说，“我们这边二殿的菩萨很灵验的，今天香送你们啦，记得好好拜啊。”

    陆晏存和叶相行双手接过。

    再往前，示了电门票，在大门值班的和尚师傅又乐呵呵的递了他们在佛前供奉过的糕果。

    陆晏存把这些揣了叶相行的兜里。

    到底是古刹，从拱门来，耳便是佛音阵阵，古树绿意千百年不减，茂密翠苍鸟啼虫鸣。

    山间空气很好，似乎神佛在此，真的能让人忘却凡俗恼事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陆晏存说。

    叶相行便与边人站在一起，一步一步前往佛堂。

    烧香的案台在二殿前，殿不让烧香，香客们往往不太多停留，拜完即走，叶相行站在一殿佛前，闭许愿，甫一睁，却见陆晏存跪在佛前。

    香客间有人认了他，却也不敢在佛前声语，陆晏存旁若无人似的，收摄神，双手合掌于前，跪了又拜，统共三次。

    这时的陆晏存收敛了棱角锋芒，虔诚而谦卑。

    叶相行便也与陆晏存一起跪参拜。

    再往后也一样，三大殿共九拜，每一拜皆是如此。

    最后，陆晏存陪叶相行挂了红的祈福条，两人坐在车里休息。

    “你许了什么愿望？”叶相行十分好奇，什么愿望会让陆晏存虔敬至此。

    陆晏存看着叶相行：“我是来还愿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愿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陆晏存说，“好几年前许的愿了，有空就来拜拜，昨天晚上愿望实现了，今天来还愿。”

    这叶相行知了他许的什么愿。

    难怪呢，香火店的像是和陆晏存相熟。

    叶相行仿佛看见了很久以前，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的陆晏存，他就像今天这样跪在佛前，向满天神佛发愿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，”陆晏存抹去叶相行垂的泪，“大年初一就哭，也不怕不吉利，快给我憋回去。”

    叶相行连忙气。

    “你许了什么愿？”陆晏存问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说不说？”陆晏存装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