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。

    一顿饭毕，二人并肩往回走，到得岔路，苏锦淡淡：“陛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楚滢笑着看他，“我想送苏大人回去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他，“才几步路的事，何须相送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想到桐讨杯茶喝。”

    “臣那里的茶也无甚特别。”苏锦垂着目光不看她，“若是陛实在喜，臣一会儿让人送些去卿云殿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滢无端吃了个瘪，挠挠，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，只直觉不能放他这么轻易回去，不然怕是更不行。

    她满脸认真：“那可不行，是我邀苏大人一同去吃席的，如今自然该好好地将你送回去，女邀男同行，应当妥帖送回，这也是礼节。”

    苏锦也不知，她这样当个皇帝也没几分架的人，是怎么左一个礼节右一个规矩的，但实在是累了，也不想同她拗，只能，“若陛执意如此，便请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就看着楚滢，像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，眉开笑，乖乖巧巧地跟在他边，一路将他送回了桐。

    他今日也不讲什么君臣规矩了，坐到偏厅的椅上，就：“陛若无事，就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其状冷淡，让端茶来的秋桑都愣了一愣。自家大人向来待陛尊敬，且客气，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奇了。

    楚滢歪着脑袋看了看他，犹豫了一会儿，到底是凑上前去，扒在桌沿上小声问：“苏大人，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？”

    第10章    皇帝的副业。

    苏锦的神一僵，有片刻的不自然闪过。

    “臣有什么事值得生气，”他淡淡，“陛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楚滢端详着他的模样，只觉得他虽仍旧是那个轻声轻气，万事不形于的人，但今天却无端地透几分低落，就像一块玉黯淡了光华，让人看着心里不忍。

    她对苏锦，熟悉到了骨里，她自认为她不会看错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她轻手轻脚蹭过去，伸手牵他衣袖，像猫在挠，“那苏大人今天散席后，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？”

    没料到她如此直白，单刀直，苏锦的脸就更不自在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陛误会了。”